听到甚尔轻哼了一声:“这不是很好吗?”
“好在哪里?”
“好在乐队男喜欢你。”
“不是这样的……”
不知不觉,五条怜已然涨红了脸。真该感谢此刻昏暗的灯光,谁也看不清她羞耻到潮红的脸色,就连她自己也不那么清楚。
按在腿上的双手不知不觉攥得好紧,指甲抵在掌心里,留下难看的月牙形状,痛楚也被消磨得几乎不存在了。
“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她顿了顿,“即便如此,他还是说出了‘喜欢’。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哦。”
依然是很简单的回答,但甚尔其实不想这么说的。
既然他不知道真正的你,那就什么都不要说,别让他知道你是怎样的家伙。
——他是想要这么说的。
为什么没能说出口呢?好像没有特别的理由。
他就是不想说,否则就像是帮忙推了乐队男一把。他讨厌那家伙。
讨厌他很绅士地把车开到楼下去接五条怜出门玩,讨厌他们一起去镰仓的水族馆看了虎鲸,也讨厌他握住了她的手。就连这束花散发出的馥郁芬芳也让他想要作呕。
于是,一切厌恶都凝成冷淡的态度,变成了五条怜所看到的那个仿佛漠不关心的她。
为什么不在意一下呢,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
如果能够钻进甚尔的心里,那她一定能够知道甚尔全部的想法,可惜这种好事并不能轻松地做到。她看到的只是一个冰冷得仿佛平安夜那晚立在小巷里的男人,诸多的未知消磨了他身上全部的温度,五条怜只感觉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