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就理直气壮地钻进了浴室里。
洗净血迹,冲掉泡沫。走出卫生间时,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五条怜坐在门口,交叠的两条手臂抱着腿,耷拉的脑袋就搁在膝盖上,好可怜的一副模样。
要说被吓到了,那倒不至于,但意外感绝对存在着。
甚尔歪过头,用干毛巾使劲搓搓湿哒哒的脑袋,一开口就是叹气。
“你待在这里干什么?”
“呃——”五条怜腾一下站起来,我——”
该怎么解释才好呢……算了,还是坦白吧。
她一本正经:“我不放心你。”
“啊?”甚尔满头问话,“说什么傻话呢?”
“我怕你在洗澡的时候淹死。”
“……真的有人能够以这么蠢的方法去死吗?”
五条怜一时哽住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替自己继续狡辩。
“……反正在浴室里死亡的概率绝对不只是零!”
“行吧行吧。”
懒得搭理她的歪理了——再搭腔会显得他也像个笨蛋,甚尔满不在意地摆摆手,姑且把这个话题推走了。
“对了。”他把湿漉漉的什么东西丢了过来,“现在可以还给你了。”
“啊啊啊好。”
手忙脚乱了一副才接住,落在五条怜掌心里的是刚才借给甚尔擦过血迹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