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描绘。五条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与大脑都是空空一片,倘若探头往里望去,什么都见不到。
五条悟死了。
这个事实也很需要再度重申。
“怎么?”
甚尔擦着他的刀,语气漫不经心,仿佛杀死了现代最强咒术师的那个人不是他。
“果然是在替你亲爱的哥哥哀悼吧?”
这句话在风中滚了三圈,这才后知后觉地钻进五条怜的耳朵里。她又花了很多的时间,才从空洞的心里挖掘出最合适的答案。
“……没有。”她干笑了一声,发出的却是近似乌鸦嚎叫的难听声响,“我有什么好哀悼的?”
“是吗?我觉得你有充足的理由,毕竟你还是‘五条’。”
该怎么说呢……意料之中的嘲弄?
“那你也还是‘禅院’。”五条怜冷笑了一下,“你要为了你的家主的死亡哀悼吗?”
“现在不是狗咬狗的时候。”
刀抹干净了,他抽出手帕,擦去脸上的血迹,很难得的居然没有被她的这句“禅院”惹恼。这样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让五条怜觉得很陌生。
一直以来,眼前的男人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存在,不是吗?
一定是生活里那点繁琐的小事磨灭了甚尔在自己心中的那副锐利的模样,也让她忘记了,和自己住在一起的这个男人和自己截然不同。
他从来都不是一只无能的丧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