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可这声响实在是太难以忽视了。她慢吞吞坐起身来,一眼就看到了蹲在沙发一角的甚尔。
他缩起了身子,努力把手探进沙发和墙面的缝隙间,不知道正在摸索什么,但这副姿态看起来实在像是放大了一百倍的老鼠,或者是缩小一半的哥斯拉——啊不对,老鼠和哥斯拉貌似不是一个物种?
老鼠也好,哥斯拉也罢,甚尔这副做派怎么看都鬼鬼祟祟。五条怜旁观了好一会儿,才敢小声问:“您在做什么?”
“我在——”似乎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他用力一拽,“——拔电话线。”
“电、电话线?”
五条怜怀疑自己是不是漏听了几句话,不然她现在为什么会觉得很懵呢。
甚尔把电话线缠在指尖上,随手晃了几下,这才往旁边一丢。
“估摸着这两天要交房租了。”他钻进被炉里,一如既往,“房东肯定会先打电话来催我。唉……烦心。”
“哦——”五条怜了然般点点头。
难怪要拔掉电话线了,原来是想要从根源解决电话催促的问题。
“这两天要是有人来敲门的话,你负责去应门吧。”甚尔往被炉深处拱了拱,“要是找我的,你就让他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