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五个读者,就是“路过”的留个爪,根本没人看。
但张昇非要继续写,压根儿没考虑过毕业后。
程幼雪抿口薄荷水,说:“大概是找到真正热爱又想做的事了,张昇这人看事情,其实蛮透的。”
顾筱琪摆摆手:“透什么?赵少爷说他就是脑子让驴踢了。除了周述,没人和他……”
话音戛然而止。
顾筱琪张着嘴,看到程幼雪也是愣了下。
不,不是愣了下,应该是激灵了一下。
就像是那种在寒夜里走了太久的旅人,顶着无边风雪,冷不丁的,手指碰到了火炉,第一下,根本没知觉,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几秒后。
程幼雪放下杯子,手收到桌下去,碾了碾衣摆。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周述的消息,甚至她的生活里“周述”两个字也被封印在她离开的那一天,再未解开过。
所以,她也忘了她有多怕听到这个名字,更忘了她又有多么热切地渴望着有人能和她说起这个名字。
“他……”程幼雪扯了扯笑,“是要去局里工作吗?”
顾筱琪给她推过去一道甜品,说:“没有。”
周述直博了。
在所有的选择中,他选了最难的那条。
水利土木学院的水利水电工程专业已经快十年没出过一个直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