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较起真儿来了。
程幼雪一个告状的,到了这节骨眼,反倒是告不出来了,她郁闷自己就这么被拿捏住,“哼”了声:“你是那么听话的人吗?都是假象。”
她这么说,周述想到刚才她打他、推他,甚至还踹了他两脚,就为了想要喘口气歇歇。
他呢?
也就给了她半秒的喘歇时间,又压了上去。
这么一看,他是不怎么听话。
周述也不想如此,可他确确实实一再失控。
程幼雪说他“不敢”,他是不敢,因为他害怕他从她那里得到越多,他就越无法再适应没有她在的空间。
就好比现在,空中一轮孤月。
周述望着它,浑身充满一股冲动,一股冲到她楼下,把她带走的冲动,他要带她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再吻她、抱着她,让她一秒钟都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小雪,我很想你。”周述的声音无奈而苦涩,“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想。你一离开,把我的思想都带走了。”
这话透过听筒钻进程幼雪耳朵里。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她的心情,但她想说,她懂周述的意思。
思念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
它不会因为距离短就变得浅薄,也未必会因为相隔远就变得厚重,想念的轻重是你在那个人心里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