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但时赋秋总要顾忌着父皇。
贤太妃一副和蔼慈祥模样,布满褶皱却并不丑陋的手拉住了时赋秋的手,笑道:“小六出落的愈发标志了,哀家瞧了真是喜欢的紧,近日你母后身子可好些了?”
皇后失了两个孩子后,身子更差了,但自从时赋秋出声,近年来皇后已不曾缠绵病榻了,贤太妃这话,让时赋秋有些茫然。
但她还是笑着答:“多谢贤太妃关心,母后身子已经大好了,倒是父皇常常挂念着您呢。”
贤太妃拉着她坐到主位上,手也不曾松开。
时赋秋便只能站在她身边听她说话,“你父皇啊,从小就是太子,是整个大霄的未来,先帝对他严苛,仁德皇后又顾不上他,哀家身边还有邕王,你父皇幼时便总喜欢来哀家这儿,和邕王一起玩。”
“一转眼,你父皇和邕王都长这么大了,你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哎,你们都站着做什么?都做吧。”
贤太妃拉着时赋秋的手不松开,时赋秋便坐不下,她不坐,正堂的人自然也不敢坐。
贤太妃还如没意识到一般,接着道。
“忠义伯是哀家最小的弟弟,从小淘气,让哀家这位老母亲操了不少心,小六你今日怎会在此?”
时赋秋淡淡扫过下方的人,此时她怎会不明白贤太妃的用意?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掸了掸衣袖并不存在的灰尘,淡定地落座在贤太妃旁边的正位上。
“我与四姑娘一见如故,今日来,自然是来寻四姑娘的,四姑娘,你说是不是?”
杨薇宁即刻点头笑嘻嘻的,“正是呢!姑姑,昭华公主自然是来寻我的,难不成还是来寻杨薇安那个贱蹄子的吗?!”
杨薇宁说罢十分神气,微昂着头,嘴角勾着。
时赋秋挑了挑眉,明珠即刻伏在她耳边,“杨薇安应当是二房的三姑娘。”
她心下了然。
怎能怪皇宫是非多?
忠义伯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伯府,全府上下加起来的人口比不上一个名门望族半数之多。
分为两房,只因二房是庶出,和老夫人关系并不怎么好,便被如此欺辱。
皇家子弟,里面的是非更是这些的数倍之多。
方才提过的仁德皇后,便是抚养陛下长大的皇后,膝下没有子嗣,又出生望族,极有涵养,先帝这才会把太子交给她抚养。
仁德皇后的确是个不错的养母,若是活下来,有着和皇帝的这份情分在,日子也不会难过。
可惜,先帝驾崩之际,仁德皇后受不住打击,跟着一起去了。
如今,便只剩下了皇帝的生母太后还在后宫之中。
贤太妃故意提到从前和皇帝的恩情,就是想让时赋秋知进退,不要和她对着干。
可时赋秋从小到大顺畅惯了,还真不是被吓大的。
贤太妃又如何?
她扫向稳坐的老夫人,心中便有了定论。
想必这救兵是老夫人搬得吧。
时赋秋懒得在这里虚与委蛇,“贤太妃回了娘家,自是很多话要说的,我就不在打扰了。”
“四姑娘,带我去二房瞧瞧。”
贤太妃听到前一句刚扬起来的嘴角,晃得一下僵住,又极快的恢复回来。
“好,那薇宁就带她去瞧瞧吧。”
老夫人忍不住抬眼去看贤太妃,只见她动作极小的摇了摇头,便住口不再提了。
杨薇宁欢欢喜喜,终于有她能发挥作用的地方了。
“公主,这边!”
时赋秋侧头转眸,视线擦过贤太妃和老夫人的小动作,便回过头浅浅笑了下,抬起步子迈了出去。
到了后,时赋秋先去看了二夫人,又去见了贾琦,便找了个借口支走了杨薇宁。
贾琦轻咳两声,本以为这公主只是来客气一下,打个照面,没想到她竟直接坐了下来。
身旁跟着的婢子都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还顺手闭上了门。
贾琦难免有些紧张,“公主,您……?”
时赋秋开门见山,“听说少夫人和殷姑娘关系不错,殷姑娘在朝上帮了本宫那么大一个忙,本宫听说少夫人病了,自然要亲自前来关照。”
闻言,贾琦吓了一跳,整颗心惴惴难安,“公主,那日的事,臣妇已经听说过了,此事定有误会,您……”
“你出生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