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吊起来给他当靶子。

哀嚎声络绎不绝传进耳朵里，清颜下了楼去找他。

欧阳恕在霍绍霆身边站着：“霍爷，这几只狗很凶残，不止一次伤过人，最恶劣的是把一岁孩子咬毁容了，脸上的肉被吃大半，惨不忍睹。它们以生肉为食，对血有狂热的喜好，尤其是人血，如果放出去了，一定是个祸害。”

霍绍霆垂眸，漫不经心擦枪：“清颜的手也因为它们？”

“没错。”

男人抬眼，没有丝毫卡顿，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正中心脏。

清颜的身子跟着震了震，停在靶场门口，耳朵里一阵嗡响。

欧阳恕回过头看了眼，脸色微顿：“霍爷，陆小姐来了，你可能吓着她了。”

霍绍霆侧眸，勾了勾唇，上位者矜贵散漫的姿态：“我霍绍霆的女人，怎么能怕枪？叫她过来。”

欧阳恕大步跑过去：“陆小姐，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没有被吓到吧？”

清颜缓了缓神，若无其事：“还好，就是不太适应声音。”

欧阳恕拿了个耳罩给她：“戴上这个会好一些。”

清颜手里拿着耳罩，看向霍绍霆，男人打出了第二枪，血喷涌而出。

她倒吸一口凉气，身上汗毛都立起来。

“陆小姐，你可千万别晕！”

“不会。”

“那就好，霍爷叫你过去。”

清颜走到男人身边。

男人的脸上带着嗜血的愉悦，见她只穿了件睡衣，身子还在发抖，不由皱了皱眉。

“穿上。”

他把自己的西服外套丢给清颜。

清颜穿上外套，还是觉得冷。

男人抓住她，按在自己腿上坐着，胳膊从腰间绕到胸口，两只大掌捂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是粗糙的，还有厚茧，衬得清颜的手又小又软。

她垂眸看着，心头微动。

男人在她耳畔，若有似无咬她耳垂：“害不害怕？嗯？”

清颜瑟缩下肩膀，痒痒的：“不怕。”

霍绍霆低低笑了起来，磁沉悦耳：“好样的。”

清颜低低道：“你教我。”

“好。”　男人帮她戴好耳罩：“以防你吓晕过去，我要给你做些安全措施，如果晕血，倒在我怀里就好，任何时候我都会接住你。”

清颜大胆地拿起他的枪，比想象中沉许多。

“我准备好了。”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抓住她握枪的手，在一边指导她如何瞄准，精准地找到靶心。

清颜跃跃欲试，男人把最后一步留给她：“扣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出膛，分毫不差地击中。

男人表扬她：“很棒，你打了十分。”

清颜来了兴致，站起身：“我还要打一次。”

“以后有的是时间教你。”　霍绍霆打了个响指，欧阳恕走过来，收起了男人手里的枪：“霍爷，您有何指示？”

霍绍霆语气平淡道：“送几件皮衣做顾府回礼，你看怎么样？”

“我看好极了。”

欧阳恕叫来几个手下，挑了锋利的刀过去剥皮。

清颜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霍绍霆掀起嘴角：“别怕，我很温柔。”

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帅脸，连笑都冷酷残忍，无论如何也无法和温柔搭上边。

“我是怎么过来的？”

她推着他离开这里，去花园晒晒太阳。

“我抱回来的。”

清颜蹲下身，给他按腿，故意加大力道：“答非所问。”

“我请自己老婆回家有什么问题么？”

“还不是老婆。”她低下头，专心致志给他按摩，“等你站起来了再说吧。”

男人狭长眸子微眯：“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呢？”

清颜哎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

清颜捶腿的手不停：“就是感慨啊，像你这种太完美的人，有钱，有权，还长得帅，要是腿还正常，那普通人还活不活啦？总得有个缺点平衡一下我们的嫉妒心吧。”

霍绍霆把人拎起来，怕她累着：“手留着力气好干坏事。”

清颜吐吐舌头，暗自松了口气。

伴君如伴虎啊。

“手机响了，奈奈来电话了。”

清颜拿着电话走到一边。

“颜颜，我现在在金斧酒吧门口，你猜猜我刚才看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