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严文茵气得都要坐起来了,抬起手臂指着严驰霆大声骂道:“严驰霆!你个黑心黑肺的,别在这里假传圣旨!”
严驰霆瞥了她一眼,面上仍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那你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严文茵被问得一窒。?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
“是妈让我过来的。”他说着,便对身边的医癫院工作人员点头示意,“她有点暴躁,可能还会伤人,你们注意点。”
“没事,这样的我们见过太多了,交给我们,您就放心吧。”
“严驰霆,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儿!这么对你亲姐姐,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怨不得罗欣然要离开你,就你这样的男人,我拿屁眼都看不上!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没儿子送终!你个挨千刀的乌龟王——唔……”
骂人的嘴,被医癫院的工作人员麻利地拿胶布贴上。
啧啧啧,连亲弟弟都骂成这样,还咒人家没儿子送终,这女人果然就该进医癫院。
工作人员立刻就将躺在地上还张牙舞爪的严文茵五花大绑地抬进车,期间,还在大夫的指导下,很细心的把她那条摔断的腿固定住。
等严文茵被顺顺利利抬上车之后,院子里就只剩下严驰霆和宋淮之两个人。\x.i?a*o+s·h~u_o¢h·o/u_.`c^o?m-
宋淮之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倒是严驰霆抬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捏拍了下,开口道:“淮之,这是你外婆的决定,你别怪她。实在是你妈做得太过分了。对了,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跟从前差不多。”宋淮之说。
严驰霆点点头,望着面前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大外甥,正想说点什么再安抚一下,就看到隔壁院子那边站着一个男人,那个人的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带着明显的敌意。
顺着那两道不善的视线,严驰霆看到了王嘉东。
对方手里夹着烟,漫不经心地抽着,见他看过来,立刻就收起了敌意,还故作友好地点了下头。
严驰霆垂了垂眸,唇角撇着不屑。
宋淮之也注意到了他们俩人之间的波涛暗涌,不过,他没心思去琢磨,此刻仍是处在严文茵被送去医癫院这件事的真实性上。
“舅舅,我妈……”
“放心吧,已经联系医院骨科的大夫过去给她看腿了,说实话,你妈现在这个情况,去那边是最好的选择。”
严驰霆重新将目光落在宋淮之身上,语声淡淡:“你也可以松口气了,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偶尔可以去医癫院去看看她。°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等以后,她的情况稳定了,你想把她从医癫院转去疗养院也行。”
是可以松口气了么?
宋淮之觉得自己应该是高兴的,从前就一直盼着某一天可以逃出被母亲掌控的人生,可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就像是一颗过期的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舅舅,令宜……她最近,怎么样?”
严驰霆在心里叹了口气:“挺好的,听说她的借调令下来了,可能下个月初就要去梁州那边的文工团报到了。”
宋淮之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却又好像并不意外,毕竟她一直就是个爱得热烈的人。
只是现在,她的爱和热情全都给了另一个男人。
严驰霆看他神情没落,也没打算去安慰,毕竟是他自找的。
医癫院的工作人员过来跟严驰霆说了两句,他点点头:“行,那就麻烦你们了。”
目送医癫院的车离开,严驰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对宋淮之道:“等阿野和令宜离开之后,家里就冷清了,你有空就回去看看你外婆吧,她喜欢热闹。”
“我会的。”宋淮之点了下头。
“嗯,我就回去了,还得跟你外婆复命。”
严驰霆走出职工院,到公交站台那,正在研究应该坐哪趟公交车,就看一辆车在他面前停下,车窗里,王嘉东冲他一笑:“谈一谈?”
严驰霆并不想搭理这个人,但想着对方目前还跟苏令娴有婚姻关系,便皱眉点了头。
“上车聊?”王嘉东探身将副驾座的门打开。
“不用,去那边说。”严驰霆拒绝了他的邀请。
王嘉东抬手推了推眼镜,虽然心里很不高兴,可面上却还端着得体的微笑。
他将车子在旁边停靠好,这才下了车,跟着严驰霆去了公交站台旁边的梧桐树下。
“严公子,近来身体怎么样?”只要稍稍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严驰霆的身份,王嘉东更是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