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轻声道:“太子身上谋反的冤屈想要洗脱,绝对不能是太子一党出面请命,否则,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一旦是支持太子的大臣请命,他父皇便会忆起对他的嫌恶和忌惮,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袁旭听了,也禁不住有些焦躁起来:“那怎么办?殿下,这次可是扳倒五皇子,替太子洗脱冤屈的大好机会,一旦错过,日后还不知道何时太子才能昭雪,重新恢复身份……”
萧云朔见他急成那样,笑道:“看把你急的。楚铭不行,其他人又不是不行。大理寺卿周大人,不是现成的人选么?”
袁旭眼睛一亮:“殿下的意思是?”
萧云朔淡淡地道:“我早己吩咐过楚铭,让他装作不经意地将那些罪证透露给周大人。放心好了,六皇弟绝不会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的……”
京城的局势,的确和萧云朔预测的差不多。
只不过,还是稍稍有些许的偏离。
最先拿出了萧云启和沈世安贪赃枉法的种种罪证的,并非六皇子一党的周大人,而是二皇子萧云琮。
而且,萧云琮手中的证据相当精细,其中不乏各种原始第一手的账本,诸如贩卖官职的价格,由谁以多少银子买去等等,甚至比萧云朔的人调查来的间接人证物证都更要详实而确凿。
就仿佛……是从晋王府或者沈府的密室暗阁中偷出来的,有很多甚至盖着晋王和沈世安的印信!
当然,六皇子那边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便拿出了类似的证据,再加上从楚铭设法透漏出来的那些证据,都被一一呈递至聿成帝面前。
这一下,晋王和沈世安就算是再想狡辩,聿成帝再不想处置晋王,也碍于满朝文武的口诛笔伐,只得下令将晋王和沈世安下狱,听候大理寺的进一步调查。
这时,谢太傅再次提出了太子的事情:“圣上,晋王和沈相勾结,败坏朝纲多年,证据确凿,可见是惯会欺君之人,太子谋反之事,是在蹊跷得紧,定然是这晋王恶意构陷!求圣上明鉴!”
聿成帝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不过,朝中大臣都在扳倒了五皇子和沈相的激动之中,并未察觉。
二皇子唯恐聿成帝还要护着五皇子不治罪,急于想将五皇子彻底一网打尽,因此也出列附和道:“父皇,儿臣以为,谢太傅所言甚是!太子殿下绝非做出谋反忤逆之事之人,还请父皇明察!”
六皇子见状,心中甚是恼怒,也怕错失了表现的机会,也立刻声情并茂地道:“父皇,儿臣也以为太子哥哥绝不会谋反,定然是五皇兄……定然是萧云启故意陷害,现在太子哥哥都己经死了,还要背着千古骂名,儿臣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还求父皇给你太子哥哥一个清白,太子哥哥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聿成帝听了六皇子的话,脸色这才稍稍好了些,叹了口气道:“六皇子小小年纪,却如此顾念与太子的兄弟情深,朕甚感欣慰。太子……唉!朕平时最疼爱最寄予厚望的便是太子,怎奈何造化弄人……现在太子己经死了,朕便准了你们的奏——”
说着,他沉声问道:“起居舍人何在?”
立刻有一个官员出列,道:“臣在。”
聿成帝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将太子试图谋反被五皇子所诛杀等内容,自起居注上全数抹去,只写是太子回京途中突染风寒不幸身亡即可。另外叫京兆尹加强巡逻,京中谁敢再提太子谋反之言,即时逮捕归案!”
谢太傅听了这些话,脸上霎时间苍白严肃到了极点,聿成帝话音刚落,他立刻开口道:“圣上!老臣以为,圣上适才所安排不妥!太子绝对不可能谋逆,还请陛下彻查!若不彻查,只抹去记录,不准百姓乱议,反叫天下人更误会太子殿下……”
聿成帝却己不耐:“谢太傅!你绝食请命,要朕替太子平反昭雪,朕适才己经答应,你还得寸进尺?彻查?怎么?难不成你想要彻查出个朕的皇子们兄弟相残的真相出来么!谢太傅,你居心何在!”
谢太傅一听,立刻跪了下来,道:“老臣不敢,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聿成帝袍袖不耐烦地一挥,冷声道:“晋王勾结沈世安贪赃枉法,着大理寺及京兆尹立时对相关人等抄家收监,全宅不分老幼,即时发配边疆,没有圣旨,永不得入京半步!”
说罢,他不等朝堂上的大臣们反对,便冷冷地说道:“退朝!”
萧云朔听到朝堂上发生的经过的时候,京兆尹和大理寺的巡捕徭役们一起,正不由分说涌入晋王宅邸及沈宅,抄家,并将两家的所有人记录在案,交由大理寺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