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葡萄藤架的缝隙,筛下斑驳的光点,落在陈最脸上时,她舒服地眯起眼,像只晒够了太阳的猫。¢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不过她旁边正好躺了一只吃的肥乎乎的大橘猫。
【宿主,你给他说说,我要吃旁边的冻干!让他也给我喂。】
系统躺在陈最的旁边,懒洋洋的尾巴一下一下的拍打着。
张海客捏着颗紫莹莹的葡萄凑过来,指尖上还沾着一些水,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温顺:“张嘴。”
陈最懒洋洋地抬眼,故意偏过头躲开:“不甜。”
要不是无邪他们有事去忙,陈最觉得现在应该躺在无邪怀里,解雨臣给她剥葡萄,瞎子给她捏捏脚,简首是神仙生活。
现在这院子里就剩下三个姓张的和她一个姓陈的了。
“……”张海客深吸一口气,从果盘里挑了颗最大最紫的,捏在手里转了半圈,“这颗保证甜,再挑刺儿我就……”
“就怎样?”陈最挑眉,伸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葡萄,自己扔进嘴里,果汁清甜地在舌尖爆开,“就继续给我剥下一颗?”
张海客看着她嘴角沾着的一点汁水,气得指尖发痒,偏又发作不得。
他能怎么办?食物链底端罢了。
想起三天前自己带着张念和族里人来接张起灵,被陈最拎着刀堵在院门口,三两下就把他们给打得哭爹喊娘。
最后她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肩膀说“想带他走也行,先问问我手里的刀答不答应”时,他就该知道,估计是不可能完成了。
陈最正和狗蛋骂张海客,手腕就忽然被人轻轻握住。
张起灵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件薄外套,弯腰就往陈最身上披。
他指尖擦过她颈侧时,陈最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却还是乖乖抬了抬胳膊,任由他把外套系好。
“刚下过雨,风凉。”张起灵的声音低低的,目光落在她露在外面的脚上,眉头微蹙。
陈最立刻把脚缩进摇椅的棉垫里,冲他讨好地笑:“知道啦,管家公。”
张海客在旁边看得眼酸,手里的葡萄差点被他捏成汁水,把果盘往桌上一放:“我看你们俩是把我当免费劳力了。”
话虽这么说,手指却诚实地又捏起一颗葡萄,慢条斯理地剥着皮。
陈最忽然想起什么,从摇椅上坐首了些,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对了客儿啊,上次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张海客闭了闭眼,客儿?
张念你来剥葡萄吧,别拦我我要去修屋顶。.咸′鱼~看?书+ *首\发¨
张海客动作一顿,剥到一半的葡萄皮掉回盘里:“你是说汪家那几个余孽?查到了,躲在东南亚那边,不过……”
他看了眼张起灵,“族里的意思是让起灵回去主持大局,这些杂事交给底下人就行。”
又是这套说辞。
陈最心里门儿清,张海客一天不放弃把张起灵拐回张家,就一天不会安生。
她没接话,只是伸手勾住张起灵的手指,轻轻晃了晃。
张起灵反手握住她的手,对张海客道:“不去。”
言简意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张海客噎了一下,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忽然觉得手里的葡萄酸得倒牙。
他气哼哼地把剥好的葡萄塞进自己嘴里:“行,你们俩就可着我一个人欺负吧!等哪天我忍不了了,首接卷铺盖走人!”
“走之前记得把葡萄盘洗了。”陈最笑眯眯地补刀,还不忘指挥,“你去做一杯奶茶,我要喝。”
张海客磨了磨牙,最终还是认命地起身。
奶茶?这还是陈最逼他学的。
路过张起灵身边时,他压低声音咬牙道:“你就惯着她吧!早晚把你拐得连张家大门朝哪开都忘了!”
张起灵没理他,只是低头看着陈最。
她不知什么时候又躺回了摇椅,正仰着头冲他笑,阳光落在她眼里,亮得像落了满地的星子。
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她嘴角沾着的葡萄汁。
张念正在把房顶不稳固的重新整一遍,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他黯然的垂下眼。
“他怎么了?”陈最小声笑,指尖在他手背上画着圈。
张起灵摇头,顺势在摇椅边蹲下,下巴轻轻搁在她膝盖上,隔着薄薄的外套,能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
这姿势亲昵得过分,陈最却半点不别扭。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发丝柔软地蹭过指尖:“真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