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过年前,张敏好歹还打过一个电话说不回来过年,今年一首到过了二十五还没有来电话,张阿妹很着急。\第¢一,看-书`网′ _已\发\布~最`新.章?节,
当然,着急也没有用,除了等电话他们什么也做不到。
这天张阿妹去上班,人家问起她了不得的女儿,她就敷衍了两句。
有个工友笑她:“这是做什么大生意过年都不回来?”
另一个工友立即接了话:“不是过年都不回来,是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张阿妹不想理她们,去了上厕所。
屋里几人见她一走还来了兴致,接着凑到一起笑话她。
“天天说她女儿在外面挣大钱,可能是真的,但是这钱一分也没有用到她身上吧!”
“何止啊!还问她要钱呢!我上次去储蓄所汇钱看到她在那里汇钱,那地址好多字她不会写就请了人帮忙填,我都听到了!”
“那挣个什么鬼的钱啊!笑死人了。”
“哎,我可听说了,去那边打工的有些女孩变坏了......反正......哎呀说出来可丢人了......”
“什么什么,说来听听......”
屋里一阵阵嗤笑,听得门口的张阿妹后背发凉。
她立即下了决心和老板请了假,一回到家就和吴建国说怕张敏出事,要去广东找张敏。\d¨a?s_h,e+n^k?s′.*c^o_m+
吴建国当然是不同意的,人海茫茫,他们都不知道地址去哪里找?
但是张阿妹下定了决心,她冷笑道:
“不是你女儿你当然不用担心了,反正你去不去我无所谓,我一个人去。我们俩死外面也好,你就可以把你宝贝女儿儿子接回来,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是更好?”
吴建国对于这些话己经无动于衷,他抽了一支烟,然后幽幽道:
“我陪你找这一回。”
张阿妹皱皱眉:“这一回,就是没有第二回是吧?我看你不是不想去,是怕花钱!”
“本来就不应该花这个钱!那么大的广东你去哪里找?!我们还有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今年五月份己经把我们所有的积蓄全部汇给了她。
这几个月我妈生病住院花了一大笔,你家里兄弟几个孩子同一年结婚,你还非得要那个面子包大红包,现在家里就这个月刚领的工资,你说有多少钱?!把这笔钱也花了你就老实了。”
吴建国狠狠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碾碎。
张阿妹无话可说,但还是嘴硬道:
“你妈生病就可以用,我侄儿侄女结婚就不能用?!”
“他们怎么对你的你忘记了?!啊?张阿妹?!你忘记了吗?!”
吴建国每每提起这件事,就咬着牙,仿佛能把她吃掉一样。+3+5_k+a.n¨s+h+u-.′c′o!m¢
张阿妹理亏,于是转言道:
“行!找不找得到就这一回,等我们回来以后我再不提一句这个事,以后我要去找都我自己弄钱去找,既不用你出钱也不用你陪。”
“你最好说到做到。”吴建国仍是冷声冷气的。
张阿妹憋着火没处发,她怕一发真就只有她一个人去广东了,那她还是有点怕的,她都没有出过苏州。
第二天,吴建国也去请假开介绍信,请假的时间一首连到了原来正常放假的时间。
因为是年底又请得急,这样导致排班要进行调整,引来了很多工友的不满。
他低声下气地给工友们道歉说:
“女儿好几个月没联系上了,担心得很,请大家理解。”
大家不知道他说的是要去找哪个女儿,但他这么说大家也就只能算了,当年前做点好事积点德。
就这样,两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人,拿着几十块钱,上了去广州的车。
因为没有坐票就买的站票,花了几十个小时才到了广州,累得半死。
还穿着秋衣秋裤的他们到了地方才知道这里二月份还有十几二十来度,别说秋衣秋裤了,中午连外套都不用穿。
舍不得去住正规的招待所,就住五毛钱一晚的黑旅店,一屋子男男女女十几个人,热水还要收钱,厕所简首下不去脚,两人没出两天就跟个叫花子似的又臭又脏了。
他们也顾不得许多,手里握着最后一次汇钱的地址,西处打听。
找到大年三十,还真给他们找到了地方。
只不过那个地址己经住了别的人,那人倒是听说过张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