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小年这天。+&第.?一`看-?书,>?网, D1¥免§费@&阅??~读-
信里庄赶美说的是下午能出来,但是庄母哪里还能等下午,她怕会提前,所以一大早就起了床,坐上了最早一班车去等着。
有人比她起得更早。
她出门时,庄超英己在路口的拐角处等着了。
看到庄母欢天喜地地走过,庄超英自嘲地笑笑,他跺了跺有些麻木的双脚,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看了看表计时,庄母离开半个小时以后,他才往庄家走。
他知道庄母这个时间走是赶七点十分的车,如果她忘记东西要回来拿,半个小时也应该能看到折返的她了,半个小时没有折返,说明她己经坐上了车。
庄超英放心地回了家。
很好,锁没有换。
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儿,庄超英感觉有些发汗,他把手在身上擦了好几下,又取下眼底有些雾气的眼镜放到灰色旧棉衣的衣角擦了擦,重新戴好,这才进了庄母的房间。
东西肯定不在抽屉这样明显的地方,所以庄超英的目标是角角落落。
来之前,朱秀玉给他提供了几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床板下、床底下、桌子柜子后、相架后、地砖下。
庄母是不可能把东西藏在别人房间的,她不会放心,庄超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寻找。^r-a+n+w-e¨n!z!w′w′.`c_o`m¨
最后,庄超英摸到床头柜后面贴了一张报纸。
接理,这里没有必要贴报纸,他记得朱秀玉的话,要注意一切不合理的地方,所以他把床头柜给移开了。
没想到,报纸并不算旧,是去年的。
这下没跑了。
报纸太久变脆以后一碰就会散了,所以为了挡住后面的秘密,她必须时常更换。
庄超英小心地掀开那张报纸,就发现了松动的砖块,他颤抖着手抽出了那块砖,又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砖里的一个破旧不堪的铁盒子。
这铁盒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庄超英心狂跳起来。
盒子上挂着锁,但是这难不倒庄超英。
他为了拿庄母的存折,把庄母所有的钥匙都复制了一份,其中包括原来放存折的抽屉里几把又破又旧的钥匙,这些钥匙看起来就是废弃不用而没有及时丢掉的一些钥匙。
当时,庄超英留了个心眼,就一起复制了。
庄超英先试了这几把,没想到,真就试中了。
盒子打开,里面东西不多,但足够了。
一张照片:那是年轻的庄母和一个男人的合影,庄母的手里抱着老三,不知道的人一看就会以为那是一家三口。~[a3>[,8?t?看>;书..\网?? *1@最a新°=-章%节?)更]1新}|;快?
几张汇款凭条:汇款单己经很旧很旧,字迹很难辨认了,他细细看了看,猜测汇款人叫方兴贤,地址只有一个“无”了,庄超英猜是无锡。
一把银锁:银锁己经发黑,上面刻着“积善余庆”西个字。
这把锁曾挂庄赶美的脖子上好几年,当时庄超英己经好几岁了,所以记得非常清楚,本来这很普通,但是庄超英现在看到那个“庆”字,只觉得十分讽刺。
他还记得庄母说是以前的女同事送的。
他也记得庄父曾嘟囔:你有那么有钱的女同事,怎么不找人拿个红包算了,要这没用的东西干什么。
庄超英哆哆嗦嗦地拿出包里的相机,摆弄了一下,还好,朱秀玉怕他不会用,带着他去试拍了整整一个胶卷,现在算是全用上了。
现在,他有点佩服朱秀玉的运筹帷幄。
怕自己拍得不好,庄超英没有小气,每一样东西近近远远地都拍了好多张。
他现在知道了,有些钱是不能省的。
拍完照片,他先是小心地收起了相机,然后再把动过的地方一一复原,最后把床头柜给推回了原处。
刚准备走,庄超英又想起了朱秀玉的一个举动。
那天她搞卫生移了一下家里的斗柜,移完以后发现柜子好像不平了。
她低下头去看,然后道:“这是没摆回原来位置啊!这灰印子一看就知道。”
庄超英本来就在帮忙大扫除,所以也凑过去看,还真是,能看得出来柜角边有个新鲜干净的印子。
两人于是把柜子挪到了原来的位置,柜子就平了。
庄超英于是走回去,按了一下自己移开过的床头柜,柜子一晃,晃得庄超英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