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的水蛭。

房间的门半开着，月光从门外投进来，昏暗的光线下，只有坐在床边的黑瞎子在抓着她的手臂。

方秋水渐渐回过神来，她嘶哑着声音开口，“出去。”

黑瞎子看人己经醒过来，他放开方秋水，弯腰捡起刚才被方秋水打飞的墨镜戴好，沉默着去到沙发那边坐下。

方秋水伸手掩面，她不动声色地抹去眼角的泪水，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宿主，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刚才我怎么都叫不醒你，黑瞎子回来的时候，听到你的声音过来敲门，也还是没能把你叫醒，最后他没办法才闯进来。】

【嗯。】

回想起梦中的情景，方秋水蹙着眉闭上眼，惊觉梦里的一切都真实得不像梦。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杀人，甚至这次她都没有亲自动手。

过往的经历中，不是没有见过比今天更可怕的事情，可她从来没有这样梦魇过。

房间里没有开着灯，恢复过来的方秋水，注意到黑瞎子还没走。

“好些了吗？”

方秋水转头去看黑瞎子，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黑瞎子倒一杯水拿过来给她，“喝点水？”

“谢谢。”

黑瞎子回到沙发那边坐下，他没有开口询问的打算，从刚才方秋水醒来时那句出去，他己经听出来方秋水不会有任何答复。

“给你带有宵夜回来，要不要吃点？”

方秋水答应一声，她起身过去将灯打开，从背包里找出那只怀表拿给黑瞎子。

整个过程中，两人没有任何交流，方秋水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有这只怀表，黑瞎子同样没有问怎么会知道怀表是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