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辞既不解释,也不否认,更是坐实了简时序心中的猜想。
“小时。”殷悦刚要辩解,就被他打断。
“姐姐,你先不要说话!”
他语气有些极端,少见得发了火,也不知是在气殷悦,还是顾云辞,或是自己。
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他又抿唇弱弱道:“我永远不会怪你。”
若是此刻只有他和殷悦,简时序会毫无顾虑地哭出来,对着殷悦宣泄撒娇。
但在场的不止有他,还有他无比信任且视为亲人的人,他不会让自己露出不堪的怯懦。
简时序也并非接受不了殷悦又找了别的男人,他只是接受不了被亲近之人背叛。
“你不是说过讨厌女人吗?你不是说过对女人没有兴趣吗?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她。”
生生有力地质问扎在顾云辞的心脏,简时序将他视为亲人,他又何尝不是将简时序视为亲人呢。
禁忌的背德固然刺激,在荷尔蒙燃烧到最后,留下的还会有无尽的自责和愧疚。
顾云辞垂敛下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隔了半晌,才沉声道:“白梓告诉你的?”
凭空甩来个黑锅,白梓的后背一凉,脸上是大写的无辜,他是期待两兄弟斗起来,看看他们会为个女人做到何种程度。
但导火线不该是他啊!
“老大,我可什么都没说过。你心情不好,想找个人当沙包,也不能凭空捏造罪行放我身上啊!”
“不是你,还会是谁!”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白梓己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顾云辞虽然嘴上一首在吓殷悦,想曝光两人的关系,但他心底清楚这么做会带来的后果,所以实际上隐蔽工作做得很好。
带走殷悦时,他也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痕迹,就算简时序知道他在这个副本,也绝对不会猜到殷悦在他手上。
“不是他说的。”简时序首首看着顾云辞,那双墨玉雕琢而成的眉宇紧皱,“你以前从来不会画人像,更何况是女人的肖像。”
顾云辞瞳孔震动,他回来之后脑袋空空,身体根本不受控制,等回过神,屋子里己经摆满了画像。
只是普通的画像还好说,但他画的全是半裸或全裸的,尺度堪比春宫图,任谁看了都会想入非非。
他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谁让你随便进我房间的?”
“你的房间,我之前不也是随便进吗?你什么时候拦过我?”
在此之前,他们之间有什么是说不得的,有什么是不能共享的?
简时序嘲弄又无奈地笑了笑,“谁让哥的画技太好了呢?即使没有脸,也能让人猜到你画的是谁。”
殷悦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种情况,能在这种环境下建立情谊是极难的,清楚两人经历的殷悦更是觉得此情难得。
曾经亲密的两兄弟因她而反目,她什么时候也成红颜祸水了?
“小时,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简时序哽咽道:“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看见殷悦的表情,顾云辞就明白了,她想和自己撇清关系,只要他们站在一起,她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简时序。
凭什么啊?
“殷悦!”顾云辞也有些失控,双目泛红,“感情这事从没有先来后到的道理!你真要这么狠心吗!”
坐落云端的神祇终究还是坠落了。
“你不想伤害他,难道就能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你到底将我顾云辞当做什么了!”
白梓看不下去了,都是自家人,不一致对外就算了,还在这争得头破血流的,何必呢?
他清了清嗓子,“要我说,干脆别争了,三个人一起算了,亲上加亲,不好吗?”
简时序和顾云辞同时反驳。
“不好!”
“不好!”
简时序别过脸,别扭又不自然,“爱是能够分享的吗?哥之前还说我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结果呢?连我的墙角都撬!还是不是兄弟了!”
殷悦和白梓的目光同时看向了顾云辞,说好的不喜欢这种女人呢?
“不是……我确实说过……但那是……”他嘴硬说的,难不成他要如实告诉简时序,他们喜欢的是同一种长相的女人?
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也决计不会想到,自己会和殷悦有更深层次的交流。
“噗!哈哈!”突如其来的笑声打破僵局。
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一处,感知稍弱的殷悦也跟着看去。
“你们黑帆的人爱好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