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换上,头也不敢回地跑到了顾云辞的大床上躺着。
顾云辞拿着画板起身,又从阳台处搬来了画架,找了个合适的距离坐下。
月光映照在黑色的大床上,纯白的少女与这片黑色融为一体,美得恍若月中精灵,只可惜,这份美丽并不能落入旁人眼底。
“我好了,你快些,我还要回去睡觉。”
她可是正正经经地在顾家当女仆,打扫卫生,洗衣除草她是一个都没落下。
调好颜色,顾云辞定定看着她,放下画板朝她走来,殷悦眯着眼反射性地撑起身。
“你要做什么?”
“指导你摆动作。”微凉的指尖一下就搭在了她的大腿上,准确地过分了,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肌肤,刺激得肌肤战栗,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嗯~等等,你就不能先提醒一声?”
意识到嘴里发出的声音,她脸颊绯红,连忙紧咬住嘴唇,抑制住那点不自觉的娇嗔。
奈何身上的触感实在难以忽略,好在顾云辞没有太过放肆,殷悦也就由着他来了。
一声娇哼,柔媚地能酥了人半身骨头,白绸下的双眸轻颤,白皙脖颈上的喉结动了下,很快又恢复如常。
手指按着大腿摆放好,又掐着她的腰扭身。
掌下的肌肤触感如玉,浑身软肉,清甜的香气铺满自己的床榻,即使看不见,顾云辞还是在脑中清晰勾勒出了这抹倩影。
真是个妖精。
摆弄好姿势,顾云辞坐回了原位,无需思考,笔触自然落下。
“话说,你真的一点都看不见吗?”
“你觉得我在骗你?”
闲聊起来,殷悦不免放松,也没了强烈的抵触。
床实在太软了,她眼皮开始打架,打了个哈欠。
“你们真不是亲兄弟吗?黑心肝真是如出一辙。”
手持的画笔顿出,顾云辞有些不耐,“你说的是谁?”
“当然是简时序了,不然还能有谁?”
“简时序?我可没有叫简时序的弟弟。”
自知说错了话,殷悦连忙闭上嘴。
“在我的床上,不准提别的男人!”顾云辞的语气加重,表情也似带了威胁。
殷悦敷衍回他:“哎呀,知道了,不提就不提嘛,凶什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