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被看穿了小动作,殷悦抬起的手微微用力,拇指碾着食指,用力得骨节泛白,觉察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她又心虚地松力。
“区区伪西星的副本,我还不放在眼里。”
简时序松开她,雀跃地挑眉,鎏金的右眼朝她wink了下。
“等我回来。”
咬了咬下唇,殷悦没再拦她,自己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她总是在做累赘。
房门打开后又快速关上,收回心神,殷悦快速在房间内翻找起来,这间房她在外层也搜过,根本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即使没抱什么希望,殷悦还是尽职尽责地搜了一遍,家具都搜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张床了。
掀开被子,床上空无一物,殷悦沮丧地捶了下枕头,柔软的触感有些不对劲。
她又拍了两下,取出枕心,伸手在棉花里面掏了掏,还真让她摸到了个东西。
巴掌大的羊皮本子略显陈旧,殷悦掀开封面,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从日期可以断定,这应该是本日记本。
日记的时间跨度,足有五十年之久,从遒劲不凡的笔力,再到潦草到弯弯扭扭的字迹,可见写到最后,日记的主人也无力再握笔了。
“一个人的心怎么能这么大,能够同时装下两个女人,我该放弃的,要成为继承人,总得舍弃些什么。”
洋洋洒洒地记录,多是一些突如其来的有感而发。
殷悦一目十行,快速地往后翻。
“我还是太冲动,怎么能杀掉承宣最爱的西西呢?他们是我的孩子,不该接受简家丑陋的恶习,可作为家主,我又不能向他低头。”
“我的女儿,是最漂亮的明珠,就该无忧无虑地享受一生。”
“或许,我该给和裕一个机会。”
简老爷子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有时隔几天才会写一次,有时一年下来都没个几篇。
日记里,全是自我忏悔和对孩子的爱。
他是从简家残酷的继承人争夺战的得胜者,却不想将自己的苦难和残忍延续给后代,在处理掉族内长辈之前,他都在尽力扮演着一个冷血残酷的掌权者。
等他处理完一切,他所爱的所有人都离他而去。
“最终还是一无所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