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气氛的紧张。
他一屁股坐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讥讽钱多多:“男子汉哪有不受点伤的?何至于流猫尿?”
王子尧翻了个白眼,对王卫说:“伯父,你别管她。
她在猫哭耗子呢。”
王子尧抬眼看着钱多多,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伯父会帮我处理。”
钱多多自嘲一笑,流着泪,同手同脚走出病房。
回去后,她躺在床上,情绪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她又是哭又是笑。
第二天浑身酸痛,爬不起来。
她拼尽全力挣扎着拿起手机打了个120。
120呼啸着把她从家里拉出去,拉到医院。
所幸也没大事,就是气力损耗太严重,突发高热而己。
吊了几瓶水后,不再发烧,但精神依旧恹恹。
她在医院住了两天院,出院后她回了西临老家,经过那场母子对局,她现在有点害怕见到王子尧。
屋子里许久没人住,霉味和灰尘都很重,可她没心情打扫,一头扎在灰尘噗噗的床上。
身体砸上去的瞬间,烟尘西起,细小的灰尘吸入鼻腔钻进肺里,让她鼻子发痒,爆发一阵猛烈的咳嗽。
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丝毫没有要起来打扫下房子的意思。
而且,她仿佛爱上了这种感觉,她压出更多灰尘,咳嗽得也越发猛烈。
喉咙痛到像要咯血。
她在老家待了几天,具体几天,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做足心理建设才回到庆海的学区房。
刚到门口,就发现门口站着两个警察,正在敲她家的房门。
警察是来问她和花建军是什么关系的,他死那天,她在哪里。
她说自己在西临,没有人证,但有客车票据作证。
警察录完口供便走了。
王子尧从那天医院对峙后就没联系过她,也没有回家。
第二次见到那个警察时,他告诉钱多多,她儿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