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朱氏扑在周星纬身上嚎啕大哭。^k_a!n¨s\h?u\z¢h¨u-s/h.o,u~.*c′o^m?
一旁的周德海,也紧张的直冒汗,不停的问大夫:“怎么样,伤到哪里了,人怎么还不醒?”好一通检查之后,大夫面容还算平静道:“大冬天穿得厚,都是皮外伤,令公子可能是醉了,并没有被打晕。”“那就好,那就好。”周德海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这才想起来问小厮,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厮解释说因为宴轻语,周星纬不要命的和人打,幸好对方害怕遇到二愣子,没怎么回手,不然真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听完小厮的回话,周德海气的直接踹了朱氏一脚:“哭什么哭?不是你让人去骂到宴府,如今把儿子毁的没了魂一样,你满意了?”若是平常,朱氏被如此毫无体面的对待,早就一头撞墙要寻死,如今见周星纬这样,她心里只有后悔和后怕,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连哭都忘了。如烟嫌弃的瞥了一眼,安抚周德海道:“老爷,妾身觉得,如今还是赶紧和宴府修好,不然大公子醒来,一样是行尸走肉不是。”周德海点头,不容置疑道:“去准备礼品,明日一早,我亲自去宴府道歉,这门婚事,谁在从中作梗,立刻赶出家门。”次日,周星纬醒来,听说周德海亲自去了宴府道歉,立刻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喜的赶紧起床穿衣,打算也去宴府道个歉。可惜,笑容在打开门时就消失了,只见周德海垂头丧气的站在门外,叹着气道:“宴府把礼物扔出来了,根本没有让我上门。”周星纬觉得天都塌了,刚才差点飘起来的身子,扑通一下落到地上,他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后退几步,差点被门槛绊倒。这些天,好不容易见儿子精神了一次,哪能让儿子再次落魄下去,周德海忙上前一步承诺道:“我去衙门口堵宴大人。”“今日堵不到我明日堵,今年不行我明年继续,总要让宴家原谅我们,你放心,这个媳妇,爹爹一定帮你求回来。”周德海说到做到,转身就去衙门口堵宴大人去了,宴大人是体面人,且大家同朝为官,即便不能成为儿女亲家,也不好真的撕破脸皮。年二十八这日下午,宴大人就被周德海半是讨好,半是恳求的请去了酒楼,甚至周星纬还当场磕了头道歉,这让宴大人很是为难。孩子不错,公爹也不错,就是婆婆有些不着调,宴大人闷了三杯酒,悄悄让人给宴夫人传话,拿个主意。宴府里,宴夫人听说周家这一列的动作,心里是不想继续结亲的,但是星纬和轻语毕竟没什么矛盾,又担心让这俩孩子一辈子遗憾,她思虑再三,让宴轻语自已决定。宴轻语当然也很纠结,舍不得放不下,正纠结着,府外有人求见,说是宴大人请宴轻语去酒楼一样,当场和周星纬说清楚。“我陪你一起去。”宴夫人道。“大人说了,就让小姐一个人去,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大人还是不要掺和的好。”来人劝阻。 宴夫人还是不放心,不管怎么说,来人总能找到理由拒绝,最后宴轻语心急去见周星纬,安抚宴夫人道:“娘没事,不是还有父亲吗,我去去就回来。”上了马车,宴轻语就开始设想和周星纬再次见面的场景,两人兜兜转转好几年,历经多次磨难,说实话,宴轻语真的舍不得,只是那个朱氏……酒楼里,宴大人没等到宴夫人的回信,见外面雪越下越大,起身告辞道:“今日就到此为止,未尽之言改日再说吧。”既然还有改日,可见宴大人这边还是很有希望的,周德海喜的拉着宴大人,亲自送到马车上,还吩咐周星纬:“亲自送宴大人回府。”周星纬巴不得有机会讨好未来岳父,在马车里又是捶腿,又是要捏脚的,弄得宴大人很是不好意思。生怕自已被周星纬这小子打动,将来在婚事上偏向周星纬,让女儿吃了亏,走到半路,宴大人就把周星纬赶下了马车。“不早了,你早些回吧,我这拐个弯就到了。”宴大人和颜悦色道。周星纬依依不舍的下了马车,他心里明白,宴大人这是怕他跟着进府喝茶,趁机去讨好宴轻语。他并非油嘴滑舌之人,不能进府喝茶,他站在门外,如果能偷偷看宴轻语一面,也是好的。下了马车的周星纬,带着小厮,远远在后面跟着马车,往宴府走去。此时临近傍晚,天色暗了下来,漫天的风雪下,路上行人寥寥。宴轻语的马车出了巷子,正要往右拐,宴府的婆子立刻跳出来,问道:“这路是不是错的,应该往左拐才是?”“错不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