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着安遥,似乎不清楚为何安遥会在举报那些骗子的同时,还托自己照顾对方。
看出刘统领的心思,安遥对他低声解释:“总要给亡者一个说法,不能让人枉死,但那些事的确不是这些人做的,还望大人小惩大诫。”
这刘统领虽然急于结案,但骨子里却还是一个难得的正直之人,因此安遥倒不担心会出什么冤假错案。
刘统领将安遥的话听了进去,当即对安遥抱拳:“姑娘放心,本官自然会将案件理清,还原事情的真相,不会让安平侯死的不明不白。”
安遥点头:“有劳了。”
刘统领同安遥道别后,便带着一众手下离开。
安遥对车夫使了一个眼色,车夫露出纠结的神情:“安姑娘,四大人吩咐过,让小的寸步不离的守在您身边。”
安姑娘可是被王爷放在心尖上的人,若有了什么闪失,他可担待不起。
杀人,假银票,无论怎么看,这桩官司都没那么容易了结,他可不相信今日就能将人带回府。
况且就算那人是个女骗子,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跟他回府吧。
安遥笑着看向车夫:“放心吧,我也就是在京城随便走走,会按时回去的。”
车夫依旧是一副不赞同的模样:“不知姑娘要去何处,小的待会儿也好去接您回府。”
既然安姑娘的态度如此坚决,那他便跟着去看一眼便是。
但回府时,他是一定要将安姑娘一并带走的。
见车夫的态度坚决,安遥也不矫情:“也罢,你等下便去四海赌坊寻我吧。”
她这次去,定然能赚个盆满钵满。
听到四海赌坊,车夫的脸皮抽了抽,四海赌坊可是京城最大的赌坊,但那是女人该去的地方么?
正当车夫纠结时,安遥已经溜溜达达的离开了,今日看热闹已经耽误了一个时辰,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车夫望着安遥的背影,心知自己不能再去追人,扼腕的同时也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他一个下人自然不能阻拦自己的主子,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寻王爷,以免落得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当车夫去寻傅晨轩通风报信时,安遥已经到了四海赌坊。
刚一进门,安遥便紧紧的蹙起眉头,脚臭,体臭,狐臭,以及汗液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异常诡异的味道。
安遥迅速屏住呼吸,并立刻在自己身上放了一道净尘符,这才长长的吐出口气。
这都是什么味道!
赌坊中有男也有女,大家对安遥的到来并不在意,而是全部双目赤红的看向自己面前的桌案,眼中满是对金钱的狂热。
赌坊的管事已经注意到安遥,视线在安遥的衣服上转了一圈,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干他们这一行的,别管赌客进门的时候穿了什么,出去的时候都要扒下几层皮,留下大半身家。
亦或是欠下大笔银钱,主动将把柄送到他们手上。
况且他们后台足够硬,因此还真没有不敢接待的客人,更没有他们惹不起的势力。
确定了安遥应该是一只好宰的肥羊,管事笑着迎上来:“姑娘看着眼生,可是第一次来玩。”
看这懵懂的样子,怕是哪家的傻闺女出来找乐子了。
安遥露出一副傲娇的表情,对管事仰起脖子:“你这有什么好玩的,本姑娘是来赢钱的。”
管事笑的越发真诚:“小的姓赵,是四海赌坊的掌柜,不知姑娘是哪家府上的。”
他们这收的可不只是银子,当银子输光了,他们要的就是其他等价的东西。
房产,地产,家里的人,但凡能炸出价值的东西他们都要。
若是官员家眷那便更好,只要掌握了对方的把柄,那人便必须为他所用。
安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怎么,不报个家门,难不成还不能来你这寻乐子了?”
赵管事当即道歉:“姑娘莫要多想,小的只是想要确认,若姑娘等下赢了大把的银子,要给姑娘送去谁府上。”
安遥笑的开怀:“这话我爱听,本姑娘这次就是冲着赢钱来的。”
这真的是她今日说过最真诚的话,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相信。
赵管事爽朗一笑:“那小的就祝姑娘今日大杀四方,不知姑娘今日想玩些什么。”
安遥得意洋洋的环视周围,最终还是选择了骰子:“就这个吧,简单,不费脑子。”
这东西最容易作假,她可不想花费太多力气。
赵掌柜笑的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