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差一个手印,但安遥却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心神。
安遥看着傅晨轩,只是她这次注意的却不是傅晨轩身上灵气,而是傅晨轩的脸:“你刚刚去了哪里?”
这人刚刚做什么了,怎么子女宫出现了动荡。
这人原本可应该是个多子多孙的命格,难不成命中注定的老婆跟谁跑了不成。
见安遥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的嘴看,傅晨轩以拳挡嘴,不自在的轻轻咳了两声:“回去再说。”
这大庭广众的...
话音刚落,他自己便先愣住,随后而拉着安遥的手将人塞到自己身后:“就算她是永昌侯府的女儿,也不应该受到如此羞辱。”
说话的同时,一抹红晕已经从傅晨轩的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
傅晨轩在心里自我唾弃:他究竟在做什么,如今这状况不是刚好可以摆脱这女疯子的纠缠吗...
虽然心思如此寻思,可挡在安遥面前的身体却未曾移动半分。
安遥看着傅晨轩的背影,她这算是被人保护了么,这感觉对她来说着实有些新奇。
从前在修真界,师傅...不对,宗门大比的时候,那人联合掌门重伤了她,那人便不是她的师傅,而是老登。
从小老登就给她洗脑,修士必须自身强大才行,不能指望任何人。
而且宗门无论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师叔师侄,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全部斗的如同乌眼鸡一样。
莫说是联手作战,就算将后背给对方,都要担心对方会不会给自己一刀。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挡在她面前为她出头。
一种异样的情绪涌上安遥心头,就在她疑惑这是种怎样的感受时,手上的契书却被傅晨轩抽走。
傅晨轩看着手中的契书,眉头扭成一团,愤怒的看向地上的安中泽:“与自己的女儿断亲,将人逐出永昌侯府,以后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本王竟不知永昌侯居然这般有志气,专门去为难一个女人家。”
躺在地上求救的安中泽:“...”什么,这是在欺负他说不出话是么,能不能干点人事!
安遥的视线同样落在契书上,就差一个手印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日若不将这事解决,谁知来日会不会又节外生枝。
就在安遥准备将契书抽回的时候,却见傅晨轩已经麻利的将契书撕成碎片:“你明知女人没有娘家支撑便如无根的浮萍任人欺凌,却还要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本王如今对永昌侯府的教养,抱有十分的质疑。
永昌侯,今日之事本王记下了,来日必要好好讨教一下永昌侯府的规矩,告辞了。”
说罢如天女散花般,将碎纸片抛了安中泽满头满脸。
安中泽:“...”到底发生什么了,受伤的明明是他,祁王是瞎了么,为什么看不到。
安遥同样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傅晨轩,不敢相信傅晨轩居然会做出如此不可理喻的事。
她跟干掉侯府就差一个手印,结果傅晨轩把她的契书撕了。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弄死傅晨轩,以证明自己的出离愤怒。
就在安遥考虑着要不要弄死傅晨轩时,傅晨轩忽然转身拉住她的手腕:“跟本王走。”
永昌侯府不要这女人又如何,他祁王府还能装不下一个女疯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