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思。”顾砚深忙解释,是他的问题,是他脆弱,是他没办法接受她见到这些。
“那你是什么意思?”林疏看着他,“你别告诉我,你在乎自己的容貌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是,极端外貌主义者?”
“当然不是。”于他而言,长成什么样根本就不重要,他只在乎她对他的看法,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
“我不走,”林疏不想再和他兜圈子,干脆直接开口,“即便是要离开,也应该等你伤好之后,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有责任。”
“不用,”顾砚深口不对心地拒绝她,那样他会舍不得,他很清楚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会越舍不得,“你不欠我什么,对我更没有任何责任,该赎罪的是我,该被惩罚的也是我。如今我经历的这些,和你之前的遭遇相比,还不足十分之一。所以,你完全没必要在意这些。”
他倔强,林疏比他更倔:“我不喜欢别人教我怎么做,我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则。更何况,这件事情对我而言,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对我的生活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可是对我而言不一样了。”顾砚深小声表达自己的意见。
“有什么不一样?”林疏反问他。
顾砚深眼睛眨了眨,良久才吐出一句:“我觉得自己不配和你在一起了。?/卡&卡?小?1说ˉ网-§ .更o?^新D:§最?全′”
“我们现在不在一起。”
顾砚深垂下眼睫,换了一种说法:“我觉得自己连追你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本来也没同意你追我,是你自己一意孤行。”
顾砚深终于彻底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话到这,林疏也没再说。但显然他们谁也没说服谁,各自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一段对话,戛然而止。一场对峙,不欢而散。
这次过后,林疏没再去找他,顾砚深也没找过她,表面上看,他们二人之间的联系好像是断了,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在林疏的病房里,每天的吃喝都是按最高规格来安排,医院最具权威的老教授每天上午下午各一趟来为她检查,还有始终静候在旁边,生怕遗漏一点的小护士,一切的一切都表明,绝对是有人对她的事情进行了特殊吩咐,而这个人是谁,其实不用猜都知道。
这日,林疏刚开完一个会,就注意到病房门口有一道高大的身影闪过。因为她住院的原因,项目会议便都改成了线上的模式。会议结束,关掉电脑,她起身来到门口,果然如她预料的那般,顾砚深正站在门外。
猝不及防被发现,顾砚深没有丝毫准备,眼底满是尴尬,也来不及说些什么,立马拄着拐杖就要离开。
林疏没去追,而是冲着他的背影开口道:“站住。”
刹那间,眼前的那道身影就站住了。
林疏这才走过去,和他面对面,坦荡直白地看着他。
终于,顾砚深被她看得不自在,主动开口问道:“你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林疏反问,一副早已看破的样子,“你一天来我病房好几次,你有什么事?”
顾砚深很惊讶,不知道已经被她发现了,又有些愧色:“你怎么知道……”后面的话他没说完,转而用道歉代替了,“对不起,我没想要打扰你。”只是打算路过看一眼,只一眼就好,知道她在做什么,了解她的情况就行。
林疏现在对他的道歉都有些免疫了,他这段时间说过的“对不起”,加起来比他以往几十年说的都要多。但免疫的同时,不可避免地还是会有些其他的情绪。
尤其是看到他手中拄着拐杖,脸上伤口未愈的样子,她垂下眼睫,掉头转身,径直朝病房走。
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的顾砚深并没跟上来,隔着一段距离,才又开口道:“你要是有什么事,最好进来说,我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事情。”
顾砚深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这是让他进屋的意思,立马拄着拐杖,跟在她的身后进去了。
林疏的病房属于VIP,有清晰的功能划分,除了日常的病房外,还有书房、卫生间和单独的客厅。
这会儿,她和顾砚深就在客厅,两人都站着,只不过一个是在倒水,另一个正拘谨地拄着拐杖。
好歹也是第一次来,林疏还是遵循了一些待客之道,倒满的水杯递给他,她示意他可以随便坐。
顾砚深当然不会坐,主要是他不敢。林疏也就没在意,转身自己在旁边坐了下来:“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