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还请皇后娘娘发问,奴婢们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宫女又往前膝行一步,抓住了宝蕴的裙摆,宝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谁平时经常以‘冯采女的婆婆’自居?”宝蕴抬眼睥睨道。
“我、我!”
“是奴婢!是奴婢!”
“不对不对,是老奴!”
“老身也……”
老宫女当真以为宝蕴要赏赐她们,争相承认、笑得合不拢嘴;
谁知宝蕴却呵斥道:“把这四个眼里没主子的东西捆了发还给掖庭,再挑好的来!”
“啊?这……”
“不是要赏赐我们吗?”
“冤枉啊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您这是何意啊,皇后娘娘?!”
眼见几个老东西叫冤,宝蕴当即啐道:“哼,你们一个个自认是冯采女的‘婆婆’,那成了皇上的什么人了?
“皇上的生母乃是梅太妃、嫡母更是先帝的伏皇后!‘老姐姐’们不妨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拖走!”
老宫女们被宫人们尽数拖走;加上先前合璧宫的瞳儿等七人背主被罚之事,连续数日,宝蕴都派人到各宫通传。
有些惯会欺主、背主的刁奴,在宝蕴的震慑之下,最近还真收敛不少;直到有一日元蘅介入,这事方才作罢。
“水冢坍塌之事还未有结果,皇后倒是有闲心折腾老奴才!”元蘅将一封奏章往宝蕴的书案上一扔。
他见宝蕴碰都不碰那奏章,便冷笑道:“怎么,皇后心虚了,不敢看上面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