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蓝景不陌生吧……”
看着江瑜然认真的眼神,李墨曜点了点头,他当然不陌生,虽然他是搞技术的,但他不是死脑筋。理论上说谢贝迪也算得上是他的同学,只是不同班,这个名字在上学的时候并不显眼,直到多年以后他才知晓了这一号人物。
刚才给他看蓝景科技的股市分析图文的时候就想到了,蓝景最大的争议在于谢贝迪本人,因为他有一个了不起的父亲——中国最早成立的机器人公司的总裁谢向明!
所谓业界就是外部看不懂,但内部却广为人知,但谢贝迪不属于这一套里的人物,他早就名声大噪了。仅因他年仅33岁就成了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背后众说纷纭,矛头指向他的父亲,这当然是因为a股。股民们喜欢扒上市公司的新闻,而这种“秘辛”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
大多数人认为谢贝迪的成功源于自他的父亲,但李墨曜不这么认为,根据他的了解,谢贝迪属于那种聪明,但对学习并不怎么认真的人,他的发迹起源于美国留学之后,创业之初是带着国外团队回国的,身边聚拢了诸如东南交通大学、黑省国际研究院等一系列研究机构和公司支持的,这些机构虽然也与其父的深蓝机器人股分有限公司有联系,但多数情况下属于竞争关系。子承父业肯定谈不上,但看老同学一脸认真的样子,似乎蓝景真的遇到了困难。
“a股的风评非常不好,风言风语很多,说什么他父亲是亿万富翁,说他当上董事长是凭借父亲的力量……”
“没有吗?”
李墨曜不是反问,工先锋虽小,但五脏俱全,身为公司的带头人他的宏观格局不比大企业高管差,他与谢贝迪没有交往不代表不了解,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信息4.0啊,一个人想要隐藏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像谢贝迪这种名人。
面对李墨曜的反问,江瑜然的嘴角微微抽了一抽,并没有急于肯定,若说完全没有也不现实,正面的直接帮助没有,但当初自己老公那一手棋怎么下的她可是心知肚明,他等于是绑架了父亲那台巨无霸战车,这才让他在业内一战成名,成就了蓝景今天的地位,只不过如今的市场真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胜负往往只在一手棋之间,根本没有喘息余地。
从江瑜然的表情上看得出来,蓝景的困难绝不是风言风语那么简单。
“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江瑜然想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说。
“这要看什么问题了,如果涉及商业机密恕我保密,如果是一般性问题我会帮忙,但如果问题比较复杂你就要到我公司先交一笔咨询费了。”
看着李墨曜并不像开玩笑,江瑜然几乎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后背都离开椅背了。
“你真成葛朗台啦?”
“这不是葛朗台,而是等价交换,我不想我们简单的同学关系变复杂。”
“……”
这不是说假话,他们之间的同学关系也实在忒简单了些,上学的时候就不怎么说话,况且江瑜然的身份可不简单,她并不是单纯依附于谢贝迪,这位同为学霸的高中同学在与谢向明结婚前曾有一个显赫的身份——沈州深蓝机器人有限公司的董事长秘书,标准的大内总管。
无论是深蓝还是蓝景,都不是工先锋这种小公司可以随便触碰的,市场的原则是“自愿交易、等价交换”,江瑜然看似随便问话里面暗涵深意,如果这不是一次偶遇李墨曜简直要怀疑自己掉进圈套里了。
这肯定是偶遇,虽然看得出这位老同学现在心机颇深,但是谁也不会为了做戏做到把身份证弄丢了。
“这样吧,你先说问题。”李墨曜还是决定先表示出善意。
……
……
“重心北移?”
直到飞机飞到了万米长空,江瑜然才坦然地说出蓝景的战略意图,这就显得李墨曜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把战略目标都告诉你了,你居然还在想着收费?
“蓝景的水下机器人并不专业,取了一次巧之后很快就被其它公司和机构仿效,失去了优势,后来也没有多少订单,最大的一单是卖给中亚地区40台水下机器人,后来的竞争就越来越难了。我们尝试经营范围变更,拓展了多个经营领域,只不过随着英宸基金的退资,我们面临的问题就更麻烦了。”
又是英宸基金……
李墨曜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个领域没有不知道英宸基金的,这家的背后掌舵人堪称大鳄级别的,投资的时候很大方,但撤资的时候也绝不含糊,好多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