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也不由得勾起唇角。
郁闷地龇了龇牙,小狐狸两只前爪捂住那块缺口,沈声道:“不许笑!它很快就会长好的!”
田沼连忙忍住笑意:“抱歉,失礼了。差点忘了,还没自我介绍,我是田沼要,这位是我的表哥黑泽阵,不知应当如何称呼妖怪先生?”
“玉藻前,我是玉藻前。”瞪琴酒一眼,小狐狸重新趴下,耳朵软软地耷拉下来。
琴酒视若无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见气氛还是有些僵硬,田沼有些不安地动了动,指指自己那份饭菜:“那……玉藻前先生要不要也用一些晚餐?不介意的话,我这份可以分你一点。”
“不用。”玉藻前一口拒绝,尾巴尖一甩,又说:“我想吃甜的东西。”
“甜的?”田沼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就是那种很漂亮,散发着香甜味道的点心,好像叫做……”玉藻前忘了自己脑袋上秃的一块,专心致志地回想着,尾巴在琴酒手边蹭来蹭去。
琴酒瞟它一眼,把手挪开,心领神会地道:“蛋糕。”
“对!蛋糕!”玉藻前尾巴抻直一拍,正好拍在琴酒手背上。
毛絮乱飞。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系统看着琴酒被飘扬的绒毛笼罩的模样,忍不住诗兴大发,吟了一句,“换毛真tm麻烦啊!”
琴酒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顶在玉藻前腰部,用力将它推离自己身边。
“离我远点。”
玉藻前擡起眼皮瞥他,小爪子一伸,又挪回原位:“我又没贴你身上,让我靠近一点怎么了?”
琴酒拈起一缕粘在自己衣服上的银毛,语调平平:“毛皮不用可以捐给别人,刚好田沼缺一件棉衣。”
“……哼。”玉藻前虽然一脸不爽,却还是往旁边蹭了一段距离,再次捂住脑袋上毛毛的缺口,埋头蜷缩成一团。
莫名被cue的田沼无奈一笑。
小插曲到此结束,两人总算能安安静静吃完一顿饭了。
晚餐之后,田沼在厨房洗碗,琴酒给自己煮了杯咖啡,边喝边看晚间新闻,像个退休的老干部。
说出去可能很多人不信甚至幻灭,琴酒也看电视,而且只看新闻频道。知道他这个小癖好的人只有贝尔摩德,而他给出的官方解释是随时掌握敌人动向。
那事实呢?事实是,他就是单纯的喜欢看新闻,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抿着咖啡,听着新闻频道主持人发音标准的日语,琴酒因玉藻前而稍微变得糟糕的心情渐渐回暖,如果玉藻前不趴在他脚背上,他的心情大概会更好。
此时,玉藻前摊开了四肢,横躺在琴酒的脚背上,毛茸茸的身体和暖烘烘的肚皮不停释放出热量,暖透了琴酒冰凉的双足。
不单暖透,还有点热。
“你为什么非得贴着我?”琴酒曲起大脚趾挠挠它的肚子,发自灵魂地质问道。
因为你身上有我故去的妻子的味道,也因为你的血将我从凛冬中唤醒。
玉藻前心里想着,却没有真的说出口,而是舔舔爪子蒙混过关。
它原本沈睡在一座神社的鸟居下,做着永夜般漫长而寒冷的梦境。直到一缕熟悉的气息夹杂在腥甜的血的味道中传来,才将它从梦里唤醒。
循着那股味道和气息,玉藻前找到了爱豆小屋门前,并用给蜗牛打伞的方式成功引起了琴酒的注意。除此之外,它还要感激自己六千年一次的换毛期,至少这让它不用再费心地找借口赖下来。
为什么要留在琴酒身边?
大约是因为他身上那缕虽淡薄,却真实存在的妻子的气息吧。
琴酒并不知道玉藻前在想什么,等了几秒没得到回答,索性不再理会它,继续认真地看新闻。
上一段新闻恰好播完,画面一切,来到了一间明显刚开业不久的珠宝店。店内装潢可谓富丽堂皇,各种宝石折射出璀璨的光线,让人觉得仿佛走进了光的海洋。
而其中最大丶最明亮的一颗,莫过于被珍而重之收藏在一个玻璃柜中的墨绿色宝石,透过它不规则切面折射出的光华,几乎能看到一片苍莽的原始森林,亦或是寂静深海的一个角落,深邃丶辽阔丶悠远。
当镜头切至这颗宝石上时,记者的声音随之想起。
“今日,‘樱花珠宝店’的老板藤田原先生决定将于十月二十一日,即本周五展出这颗名为‘世界之瞳’的宝石。据传,这颗宝石曾为16世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