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了远在好莱坞当明星的好友麦迪逊。

两人都没有太多的紧张情绪。

而在外面。

得到艾玛命令的卡诺集团员工立刻放弃了对南希的保护，全部撤离了那处临时安全屋。

科顿还有其他几名严阵以待等神父、修女面面相觑。

“这是？”

“我去问问。”

片刻后科顿回来了，面色难看，“他们得到命令，要离开这里去保护更重要的目标。”

“看样子，卡诺国际的力量是没办法借助了。”

“没关系，仪式已经成功了一部分。”大胡子的加布里埃从安全屋里走了出来，如此说道，又敲了敲安全屋，“而且，起码他们留下了这栋防御建筑不是？”

“好了，我们都回去，这里有着南希这个破封目标，属于优先攻击对象，梦魇随时都可以会来，大家要做好准备。”

“这是我准备的辣圣水，现在都喝下去，有助于待会集中精神，坚定意志力对抗那家伙的入梦。,j+c\h.h-h′h?..c¨o,m*”

众人服下了那手指长玻璃瓶中的红色液体，入口一股辛辣味道直刺味蕾，让人精神百倍。

加布里埃笑看着，忽的眼神一瞟，看着科顿，科顿手里的红色圣水举到一半居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科顿？”

“没什么，老师。”

科顿将红色圣水灌入口中。

加布里埃笑着点点头，重新回到了安全屋中。

看着加布里埃身影消失。

科顿眼神逐渐冰冷深邃，忽的张嘴，一道红色的水流顺着嘴角流了出去。

手中紧紧握住十字架。

……

霓虹。

挂断电话的路易略微皱眉思考片刻，忽的看向那已经寥寥无几的完整实验材料。

“也罢，算你们运气好。”

路易大手一挥，大量残肢断臂开始被压缩，实验到这里就先暂时告一段落了。

将这些妖怪和怪谈关押到空间戒指中后，路易看向嘉莉。

“嘉莉，你觉得神最重要的是什么？”

问出了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嘉莉一怔，旋即仔细思考起来，片刻后，迟疑的说道，“是力量？”

“不，这只是外在表现。”

“最重要的，是位格，以及权柄、神职、权能。”

“位格是在天地间的生命层次，或者说占据的份量，位格越高，生命层次越高，在天地间的份量也越重。”

“这世上只有少数存在有资格谈位格，大部分小神、野神没这个资格，只有那些占据权柄的正神才算真正拥有位格，在西方，它也有另一个抽象的称呼，神格。”

“而权柄、神职、权能，这些都是同一种东西的不同称呼，属于位格的衍生物，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那么，要怎么拥有位格，成为神呢？”

嘉莉哑口无言。

她已经听不懂路易在说什么了。

此时此刻，路易与其说是在跟她说，倒不如说是在为自己进行理论梳理。

“办法并不多，我自己知晓的可行方法只有一种登神术，而现在，我看到了另一种方法。”

“那些怪谈很特殊，它们诞生于人们的口口相传中，人们的念想中，人们的传说中。”

“那是一种和信仰之力很相似的东西，但能吸收这种东西的，只有神，而这些怪谈之所以可以吸收，并借此拥有不死性。”

“是因为它们是一尊或者多尊大神的碎片，不，是连碎片都算不上的微末之物。”

“凭借这点微末之物，它们具备了吸收类信仰之力的能力，进而凝聚形体出现，从传说中诞生，并具备了不死性。”

“所以，如果将这些怪谈大量聚集起来进行压缩、融合、净化，不要令其死亡转移，或许随着数量，就能熔炼出一枚现成的位格。”

“当然，这种方法需要有一种足够强大且具备净化能力的火焰才行。”

路易看着自己手中燃起的血红火焰。

不再说话。

缓缓闭目。

良久。

睁眼，路易已恢复平静，“这次解剖怪谈也算成功了，可惜，终究没办法看到那核心究竟在怪谈的哪里。”

至于解剖的另一物种，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