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牧闻砚!你不许再喊我哥哥了!”
牧闻砚笑了起来,抬手抓握住祁延的手。
那几根骨折的地方包扎的很厚,牧闻砚动作很小心,将对方的手捏在手心里看。
“好了,我不说了,问哥哥几个问题。”
牧闻砚正色起来了,这称呼也没那么让人耳朵痒了。
“你是得知我出事的消息才来的是吗?”
“嗯。”
“那你知不知道西陵国距离梁国有多远?西陵国内乱如此严重,哥哥不怕死吗?”
祁延转首对上牧闻砚沉黑的眸子,他弯唇笑笑,看起来很是无所谓。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牧闻砚眼中盈满疼惜之色。
祁延却叹然着说道,“这一路上好几次都差点死掉了,我本来以为寻不到你了。”
他原本不想说这些的,可牧闻砚实在待他太好太温柔,总让他忍不住想说一些自己心中的苦楚。
但其实就算祁延不说,牧闻砚也清楚明白,他站起身坐到榻边,拥住祁延。
“我以为你是不想见我的。”
祁延没听明白,反问道,“我为什么不想见你?”
牧闻砚委屈的控诉道,“因为这些年哥哥一封信都没写给我啊。”
祁延一听,不好意思的垂眸,“你身份尊贵,回去如果继承了国君之位,我给你写信,总觉得不太好。”
牧闻砚知他忧虑,就没再说什么。
陪了祁延一会儿,牧闻砚就不得不去同几位将军议事了。
祁延就在榻上看一些兵书,待在少君的营帐内不出去,所幸东西齐全,也不需要出去。
他也看明白了现下的情况,西陵国内乱仍旧没有结束,牧闻砚现在时时刻刻都不得松懈。
等外面天色黑透之后,牧闻砚才披着夜色回来。
而祁延吃完士兵送来的饭菜,喝了药之后,也扛不住身体虚弱,坐着就睡着了,手里的兵书也掉在了地上。
牧闻砚还未吃饭,见此不由得失笑,他上前捡起兵书。
他看着祁延毫不设防的模样,他不禁心痒难耐,俯身亲了亲祁延的额头。
“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呢?”
牧闻砚很是惆怅,他将人扶到榻上躺着,再给人盖好被子,之后出去洗漱之后,才坐到另一边的小榻上休息了。
第二日,牧闻砚早早的就出去了。
祁延醒的时候,都过了早饭时间了。
但一天三次的药却是不能缺的。
那碗凉透的药被人端去重新煮热,祁延皱着眉喝完了。
待吃过饭后,祁延也躺了许久,身上有劲了,他本就是习武之人,恢复的也快,就想要出去走走。
这刚撩开帘子,门口有两位守卫的士兵,只见那士兵齐齐单膝跪地,高声喊道。
“见过少君妃!”
祁延:“……!!!??”
祁延被吓的一下子就不敢出去了,脸颊爆红,匆匆退回了营帐之中。
什么少君妃?他知道牧闻砚是少君不错,少君妃是什么?说的是他吗?
牧闻砚到底是怎么跟他的部下说的?!
他是男子这一点不明显吗?!
祁延连忙找了屋子里的铜镜看了看。
嗯,虽然瘦了很多,但也是实打实男人骨相啊,这里的民风这么开放吗?
祁延坐回榻上,眼神闪躲,脸颊上的热度迟迟消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