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碎石划烂流血。
好的是,他命大,掉落在荒漠深处的一块绿洲之中。
祁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查看后发现人还没死,来收殓尸身的两位兵士神色如常的将祁延抬起来,准备带入营地当中。
他们这里也时常会有被狂风卷进来的普通百姓。
如果确认是普通百姓的话,就会被正常送出去,若不是就会被就地格杀。
而当他们将人带进营地,对祁延进行搜身确认身份时,这人手中紧握着的一个东西引起他们的注意,而无论他们怎么去掰祁延的手指,都掰不开。
气的他们准备拿刀把人的手给砍下来。
但那士兵还没有那么大胆子,便将这件事往上报了。
很快,他们少君身边的一位将军很快就赶来了,三两下将人的手三根手指掰骨折了。
那块翠绿色的玉佩,也就被人拿了下来。
可等那位将军看清这块玉佩时,他就后悔了,吓的连忙让人将这个人抬去少君营帐,并且请医师来诊治,自己则是拿着玉佩去找少君了。
而牧昭正在与几位老将军商讨着行军如何布局,准备继续同王君和他的王兄开战。
那位把人手指掰骨折的将军,面色凝重的快步走到牧昭身边。
“少君,你看。”
牧闻砚看到那块玉佩,眸子骤然一缩,抢过玉佩,厉声问道。
“人在哪?!”
看着自家少君大惊失色,那位将军顿时脸更苦了,连忙告知已经将人送去营帐了,且那人受了伤,已经请医师去看了。
牧闻砚这才松了口气,而他心有牵挂,接下来的行军布阵,也看不下去了,便告知其余几位将军,先行离去了。
等少君离开之后,本严肃的商讨议事,突然间松懈下来,抓着那位知道实情的将军询问。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事能让咱这位眼里只有打仗的少君放下行军要务去看啊?”
小将军苦着脸,哭诉道。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今天有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被沙尘暴卷进了,半死不活的。”
“本来以为是什么奸细,结果他手里竟然拿着王后的遗物,是一块玉佩,这玉佩不该在少君手里吗?怎么会落入外人手里?”
几位老将军面面相觑,然后会心一笑,心照不宣的都没有说话。
而那边,匆匆赶回营帐的牧闻砚看着榻上的人,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医师还在给人把脉,神色有些肃然。
“回少君,这位公子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身上更是有数不清的伤口,也是命大,才能活下来。”
“老夫给他开了药,已经命人去煮药了,外伤的话,不严重,这里有瓶药,辛苦少君亲自给人上药吧。
“那手指骨折的伤,老夫已经包扎好了,千万别碰着。”
牧闻砚点了点头,接过了那瓶药。
那医师说完,很快就提着药箱离开了。
牧闻砚坐在一旁,看着祁延虚白的面色,眸子里盈满了心疼。
“你怎么会来?还把自己搞得一身的伤?”
“三年都没给我写过一封信,本来都以为你拒绝了,如今这是什么意思?”
牧闻砚的问 话,此刻很显然不能得到答案。
此时,祁延正昏迷着,双眼紧闭,牧闻砚便不用顾忌什么,伸手碰了碰对方的面颊。
触手冰凉,牧闻砚眉头更是皱紧了。
这夜,牧闻砚心绪难平,他按照医师的交代,给祁延身上的外伤挨个上了药。
好些伤都快要伤到骨头了,床榻被褥上沾满了祁延的血迹,看的人心惊肉跳的。
牧闻砚看着祁延裸露的满是伤痕的身体,一点旖旎之意都升不起来。
一位士兵端来的一碗汤药,牧闻砚坐到床头将人扶起来喂药。
祁延昏迷了整整七天,他醒的时候,牧闻砚不在。
他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脑子不太清醒,混沌的厉害。
祁延想要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却碰到还未痊愈的手指,疼的他一下子躺了回去。
祁延抬手,他注意到自己的手伤了,应是骨折了。
这回,他小心的撑着床榻起来,突然想起来什么,祁延心急的找寻,他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被更换过了。
玉佩呢?
不见了!
祁延顿时着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