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
“刚才且算你赢过一回。但咱们之间必须再来!”
“无聊。”景川釬一记眼神淡淡打过,然后,懒懒地倚在琉璃玉座的靠背上,支起一条腿来,慵懒自在地不像话,他见澹台佑誓不罢休的样子,懒懒补充道,“随你。”
“你不无聊吗?”澹台佑怒目圆瞪。
澹台佑话音刚落,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
“景将军,谢谢你了,这药我先放这了。”
说着,一个长相妩媚的女子从帘子后探出头来,步履款款地走到景川釬的身侧。
长得还真是标致。
这是澹台佑对馀语沈的第一印象。
澹台佑紧紧盯着眼前这一幕,见景川釬懒懒地点了点头,然后,那女子把手上的红瓶罐子放到景川釬身前的桌子上。
这两人,有点意思。澹台佑嘴角一勾,眉头一舒。
澹台佑声如惊天大雷,道:“怪不得懒得理会我,原是金屋藏娇啊。”
“也是了。”澹台佑笑着扬了扬唇,道,“是个标致漂亮的姑娘。”
澹台佑说着,往前边望着,在刹那间,他好似感觉到景川釬白了他一眼。不过,他也没顾虑得上,只是有这样的女子出现,觉得新奇,觉得新鲜。
毕竟新鲜事,头一回嘛。
澹台佑原是以为该女子不会说些什么的,但是,好似一切都出于他意料外的有意思。
馀语沈笑笑,款款从台阶上走下来,离澹台佑还有些远,便停了下来,她笑脸盈盈道:“澹台将军呐,近身相斗,您的黑金剑要比景将军更容易刺人。”
“况且,景将军的蝴蝶弯刀,龙渊弯刀更适合劈人。”
“澹台将军又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公子,如此一来,若劈伤了人,澹台将军营中的将士们找来,这可让我们景将军如何是好。”馀语沈慢条斯理地讲着。
她讲着,澹台佑却听明白了,这不就是在说——这比试,对景川釬不利呗。
澹台佑的眸子一暗,脸上的神色在顷刻间变得意味深长。
景川釬听着馀语沈的话,也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一人讲,一人听得嘴角一勾,这情形看着就不太舒服。
澹台佑稍稍昂首,道:“请问,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馀语沈轻启红唇,道:“馀语沈。”
“哦,馀姑娘。”澹台佑眸子微转,道,“馀姑娘是在明晃晃地偏袒这死狐狸吧。”
景川釬眉头轻挑,静静得看着眼前两人的一来一往,拿起茶杯慢慢把玩,默默地欣赏这出好戏。
馀语沈:“哦?偏袒?”
澹台佑:“就是偏袒啊。”
澹台佑:“馀姑娘,你怎么不说景川釬有两柄弯刀,但是,我只有一把黑金剑。如此这般说的话,还是这死狐狸占了上风。”
馀语沈:“这——”
景川釬笑了笑,倚着的背调整了个舒服的方向,然后,浅浅一笑,像是识破了什么秘密,他懒洋洋地道:“澹台佑,你怎么为难小姑娘啊。”
“真是有失体面。”景川釬嫌弃地皱了皱眉,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澹台佑见两人如此沆瀣一气,不禁气得攥了攥拳头。
景川釬眸子纵目望去,慢悠悠地起身,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绕道馀语沈身边,道:“走吧,沈沈,与其跟这个有失体面的人呆在一处,还不如咱们出去散散心,顺道送你回去。”
不容馀语沈反应过来,澹台佑立马起身:“你们去哪?”
“要你管。”景川釬馀光瞟了眼澹台佑,又绕了几步,伸手揽过琉璃玉座靠背上挂着的大氅,昂了昂下颚,意有所指。
澹台佑拦着两人,一个快步,飞身到营帐门口,“送回去?回哪去?”
馀语沈微微俯身,亲和又温婉道:“我……是花楼里的姑娘,自是回花楼里去。”
澹台佑震惊道:“花楼?”
馀语沈见澹台佑这副神色,面上划过一丝尴尬,但是,弹指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景川釬扫了一眼澹台佑,慵懒的语气中平添几许认真,他正色道:“怎么,碍你什么事了吗?”
澹台佑眉头稍稍一锁,目光在景川釬和馀语沈之间反覆流转。先前,如此说自己,说得自己都快无言以对的人竟是花楼里的女子。
澹台佑的心上浮起了一股子奇怪的感觉,有点不敢相信,看到景川釬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又暗暗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