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图
里头,神仙儿看得津津有味,外头,景川釬懒散自在地将袖子往后一甩,眯了眯眼,待听清阮阮的啼中之意,眉心蹙起,这才步子一迈,一改自在逍遥的雅致,往前头赶去。
神仙儿听到急促的步子声由远至近,还未转眸,就已经猜到来人是何人。
神仙儿直视着眼前的壁画,没有丝毫怯弱之色,她朝身后招了招手,说道:“景将军,你瞧。”
“好看吗?”景川釬走到神仙儿旁边,轻声道,发出的声响像是百年干旱逢见的第一场大雨,轻轻地滴落在这幽静之处。
“还成,不过……”神仙儿伸手触碰到壁画上的……,只是一霎,神仙儿还来不及收手,景川釬嘴角勾着的笑转眼间就荡然无存了。
“还成什么还成。”景川釬急促着如朗月般圣洁的音,一把拾过神仙儿点在壁画上的手,反圈在手中,流光转瞬间,擡了擡另一只手,戳了戳神仙儿的眉心。
“真是纨絝!”
景川釬瞧了一眼神仙儿,别开眼,喊了声阮阮。
白色的海东青飞过,停在旁边的石墩上,叼了一块红布,递到景川釬手中。
景川釬接过布,在手上翻了翻,转瞬之间,红布如长了翼,在他手中走了一遭,立即,往前一送,扔到壁画上,稳妥地挂住了壁画中的旖旎风光。
这无限好的风光被红布挂住了,但是神仙儿心底却是一片澄清。
“纨絝什么?”神仙儿咧嘴一笑,嘲道,“你瞧,阮阮都乐意看,说明画师画得也是极好的。”
景川釬望了一眼正飞得欢的阮阮,像是窥明白了画中之意,借着这机会,扑腾得正欢愉。
他轻笑一声,手上的动作不轻,直往阮阮的背上拍去。
“啪”的一下。
原本还乐不思蜀的海东青猛的回过神来,恢覆了□□独特的威严气势。
神仙儿馀光扫过去,瞥见景川釬面上邪魅又淡漠的脸庞上竟然平添了几许风韵。
这独特的风韵宛如沾酒后,微醺,沾染上醉意的微红。
红得妖娆又邪魅,比起画上人更加明艳。
景川釬转过身,拉着神仙儿转过身去,讲道:“纨絝成性,这……图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从前我竟未察觉到你这不羞不躁的模样。”
“我这忠勇将军……”神仙儿延长尾音说道,“做将军的,风流点也是正常。”
“不过,这画上的人也没景将军长得好看。”神仙儿回过头,看着红布蒙上的壁画,一脸回味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景川釬拍了拍神仙儿的背,将她回过去的脑袋揽了回来。
这会儿,神仙儿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是景川釬,好气又好笑地咬了咬牙,最后,故作淡然道,“还看呐!”
“莫要一棍棒将人打死。”景川釬怼道,“什么叫——做将军的就风流成性。”
“这算是什么糟糕的刻板印象?”景川釬拂了拂袖子,轻笑一声。
“彼此彼此。”神仙儿躬了躬身,抱拳道,“景将军是否早就见识过这洞中秘密了?”
神仙儿笑着望向景川釬,见景川釬眉目深邃透着一丝奇怪,她扬唇一笑,转而,找了处干净的角落,裙摆一掀,席地而坐。
景川釬嘴角漾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我可不知这些。”
景川釬说着,红色的锦服一提,腿往后一搭,随性地往神仙儿身侧坐去。
景川釬:“从前也没这气运,被神官选上,来这走一遭。”
神仙儿笑得温婉,她盯着景川釬,目光坚定,道:“那看来是我错怪景将军了。”
“那是。”景川釬叼了一根草,面色红润,侧目看着神仙儿,洁白的月光照在景川釬的脸上,漂亮英俊得不像话。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目若秋波。
当真是绝色之姿。
……
神仙儿也是侧目望去,视线相撞。
恰此时,清风拂过,盖在壁画上边的红布轻轻一拂,有松动的倾向。
空谷传响,断断续续地撞在神仙儿的心头。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的。
神仙儿错开景川釬炙热的目光,往对面亮堂的壁画上望去。
神仙儿一擡眼,一切都正如她所料,遮在壁画上的红布被风拂开,透出了那些露骨的画面。
“景将军,布落下了。”神仙儿擡手,指了指对面的画,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