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笑脸盈盈的，笑中还有太多的欣赏。

景川釬胸口憋着的一口气还没散，一直凝视着神仙儿。神仙儿的笑越灿烂，景川釬就越能想到那玉玺，越不知从何讲起。

一舞毕，又起一舞。

神仙儿眼盯着楼下的楼兰男子，开口朝身旁的那个懒散的将军问道：“将军，你为何不看。”

景川釬：“……”

神仙儿：“将军你是不爱看吗？”

“也是。”神仙儿自顾自地自己接道，“也是也是，将军您这样的，比起看舞姬，还不如看红豆小麦扎马步，这样您没准更乐意看。”

红豆和小麦在同一时间，偷偷瞟了眼景川釬，单看两个人的神情，藏着寻常人不易察觉的惊愕和无措，真就坐立难安。

景川釬攥了攥手，怎么他现在才发觉，眼前这少年蛊惑得很，真爱猜测人心。

景川釬干笑一声：“你很了解我？”

“不是吧。就是……直觉。”神仙儿压低声音，继续讲道，“而且，您在品茶，也真没往下看。”

神仙儿探了探头，往下一瞄。

景川釬一股子气恼涌上头，攥了攥手，把头别过去，没再看神仙儿。

温锦裴看得投入，眼没离楼下的歌姬，随着楼下别具一格的楼兰大漠乐曲，他的指尖在桌上轻轻点了点，浑然天成地融入其中。

温锦裴虽然在看，但神仙儿和景川釬的口角争执他多少也是听了点进去。

大抵是身侧两人挡着他看舞听曲儿了，温锦裴挥了挥手，随口道，“阿釬他怎么不乐意看了，他看多了。”

温锦裴：“你这直觉，咦……也不行呐。”

景川釬低声：“锦裴！”

景川釬撇了一眼，道：“看你的去。”

温锦裴：“好好好，我看舞，真搞不懂你俩，有什么事在军营里不聊，非到花楼里聊，他们明明跳那么好。”

温锦裴延长尾音，悠悠道：“你们两位将军不看，真是不解风情。”

神仙儿笑了笑，嘴角挑起一个弧度，瞥了眼景川釬那张变幻莫测的神情，又把目光投回到楼下的表演。

景川釬垂眸，再擡眼时，台上一舞毕。

红豆见状，踱步走到景川釬旁边，“将军，来了。”

红豆：“他们在另一间等您。”

景川釬听后，放下手上的杯子，嘴角噙着的一抹笑意很快收起，淡定起身，如一阵清风，转念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神仙儿再转头，看着空荡荡的空位，疑惑地看向温锦裴，“温军师，将军他……”

温锦裴神色自若，指尖在桌面上轻敲，温声道：“阿釬他……无碍……应当四下逛逛去了，咱们继续看。”

“福禄兄，你看看，楼兰的虔心舞比起盛京的歌舞，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温锦裴直视上神仙儿琉璃般透亮的眼眸，眸子干净，却无形中显出万分的谨慎和稳重。

神仙儿思考过后，回道：“各有千秋吧，不过，我头一次见，倒是觉得别致。”

“温军师您和景将军怎么这般从容淡定？我听楼下的客人们说，这些楼兰来的舞姬今日是头一次来的。”神仙儿问得谨慎，她总觉得景川釬今夜的神色不太自然。

“以前有看过。”温锦裴干笑一声，也不太想让福禄追寻下去，笑着，将目光往楼下转了一圈。

神仙儿又喝了一会儿茶，吃了半块糕点。

突如其来的，门外传来了一声，两声，三声的敲门声，清脆的……

温锦裴刚走，那是景川釬……

“景将军，你回来了？”神仙儿放下手上的半块糕点，快步走到门口。

神仙儿正疑惑，照常理，景川釬直接进来，用敲什么门。

“不是景将军。”一声娇俏的女儿家声音如银铃般响起，娇俏中不失妩媚，“是我。”

“馀姑娘？”神仙儿的手按在门上，轻轻松开，眼前的姑娘艳红色的裙摆，妩媚多姿的脸庞，一如初见时。

“馀姑娘，怎么是你。”神仙儿一脸惊骇，说实在的，她与馀语沈称不上多熟，只是有几面之缘。

若论熟，馀语沈与景川釬的关系比起她来，是熟一点。

“景将军不在，馀姑娘。”神仙儿提醒道。

“我知道，我是来找忠勇将军您的。”馀语沈笑了笑，往里看了一眼，问道，“忠勇将军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神仙儿伸了伸手，虽然满腹疑团，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