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说得哪里的话啊。”景川釬又笑,“我与沈沈是极好极好极好的……”
景川釬故作思考,不急不慢地吐出两字:“挚友。”
“怎么。”景川釬不痛不痒地继续说道:“怎么,小葫芦你看上沈沈了,若是如此,我还能搭个桥,给你们续断缘。”
挚友要揉肩捏脖子?怕是在扯什么荒唐大谎……
景川釬见神仙儿没有接话,继续道:“我一贯是个顶好的人,小葫芦你无须多谢,只要……”
“只要你这忠勇将军日后在我海梁州安生点,便是对这段缘顶好顶好的回馈了。”
“没有。”神仙儿见景川釬嘴没有要停的迹象,还试图天花乱坠,她忙出声打断,心下暗骂,我不仅没断袖之癖,也没磨镜之癖,这人怎么……唉……乱点鸳鸯谱。
清瘦少年眉眼坚定,说出的话让景川釬不免微微一楞,想到少年的意思是没有看上沈沈,他展颜一笑,笑得极邪魅,他笑着摇了摇头,调侃道:“呦,还害羞了。”
“你这忠勇将军不够勇啊。”景川釬还在讲,神仙儿用力在忍耐。
一开始她还没察觉出来,这么几次三番的,神仙儿倒是听出景川釬在调侃,调侃她这忠勇将军的名称。
怎么回事?
神仙儿见景川釬丝毫没有要停的征兆,于是,她率先开口道:“我是因为没房间,没有安排,不知去往何处歇脚。”
景川釬笑容依旧,狐狸一样的神情,狡黠又邪魅,“……噢,毕竟是忠勇将军嘛。”
“定要同我一般待遇。”景川釬道,“军中简陋,多是十几个壮汉睡大通铺,忠勇将军自盛京而来,盛京城奢华,一时之间肯定是住不惯的。”
军中简陋?神仙儿擡头,看了一圈景川釬穿在身上锦缎衣袍,还有坐着的琉璃玉座,桌上泡着的上好茶叶,跟简陋实在是沾不上边。
景川釬:“要不这样,我屋中有个隔间,比起通铺是好些的,忠勇将军就住那吧,也算不亏待将军一路南下的风尘仆仆。”
免得离得远了,你这小兔崽子给我在军中闯祸。
景川釬想着,面上是如沐春风般的散漫。
“啊?!!!”神仙儿一时语塞。
她没成想景川釬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劲,怎么转变得那么快。
“啪!”
营帐的纱帘被掀起,一阵风穿过,紧急着,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很快飞奔进来,“阿釬,我来了。”
景川釬冷冷道:“你倒是捡着好时机进来。”
温锦裴笑道:“我这不是见那馀语沈难缠嘛,她来缠你一人就够了。”
“这不,她走了,我便来了,绝不让我们阿釬空下来,寂寞着。”温锦裴调侃着,嘴上工夫也是厉害。
“滚!”景川釬笑喊着,挑起的眉梢染上笑意,经这一番言语调侃,眼底的笑意真切了起来。
温锦裴纵目望去,看见清瘦的少年默默地站在一旁,要是“他”不说话,还真没人会注意到他。
温锦裴亲切地问道:“忠勇将军怎么在此,我还以为你早出去四下转转了。”
神仙儿听得手一颤,好似无形中对这忠勇将军的头衔敏感了,这一将一谋士,嘴上是真没闲着,管怪不得是军中双绝,对于这二人来言语,这嘴绝是第一。
神仙儿叹了口气,舒了舒胸中闷气,想着商量到的房间,她是女子,确实是不可与男子一同住,但是住景川釬房间的旁边,也不是很安全,万一被发现女子身份,知道自己就是福润女帝,那可不妙。
而且,她现在对景川釬的立场还是不太清楚,这么多年过去了,万一这千年狐狸跟云暗鸣或是佛熄其中的谁串通一气,那就是天大的灾难。
她还是先探探看吧。
“忠勇将军,忠勇将军。”温锦裴喊着出神的神仙儿。
神仙儿回过神来,解释道:“……哦,我和景将军在商量,景将军说要将隔间腾出来……”
“这好啊!他那隔间又大又干净。”温锦裴道,“比我那好多了。”
神仙儿垂眸,思索着。
景川釬看出神仙儿眸中的退却,倚在琉璃玉座上,静静地等“他”再度开口。
“那个。”神仙儿想了半天,觉得同军中将士们住一屋子更为不妥,一个不小心被发现的可能性还更大,还不如……
“……那个”神仙儿支支吾吾片刻,发问,“那个景将军,隔间有没有上锁?”
主座上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