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军人背景的,都会麻烦。”魏警官低低地说。
唐清嗤之以鼻,“真是的,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以前靠军人保护我们,现在……切,都什么东西。”
魏警官吓得朝外面看一眼,“清姐,你说话小心些,现在多的是……那种人。”
“留下来和我一起吃饭吧。”唐清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六点过了。
魏警官赶紧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陪我一起吃,我还有去年的腊鸡,”唐清听郑奶奶说了一嘴,晚上吃腌鸡,鸡太大,一只很难吃完,郑奶奶总是腌大半只挂在露台上,吹成了风鸡,味道别具一格。
听到了声音,她请魏警官进餐厅,可以容纳二十多人的餐厅闲置了很久,坐了两个人,显得空空荡荡。
只开了一盏灯,灯光昏暗,气氛更是晦暗,到了点,唐清让魏警官稍坐,去二楼卧室接来晚餐。
一碗腌鸡,一碗爆炒鸡杂,一碗芋儿汤,一碗炒毛菜,一盆子米饭,是她和何雨柱的量。
来了魏警官,她不能拿这么多菜和饭,免得引起魏警官怀疑,只取了腌鸡和芋儿汤,舀了两碗米饭,用小托盘端下楼。
魏警官的眼都直了。
她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闻过肉的味道,还有两大碗白米饭,一碗就是二两的量。
“你还有鸡,好大的鸡翅,”魏警官难以置信地看着碗里的鸡肉,砍断的鸡翅有巴掌宽。
“这是我儿子寄来的,没吃完。美国火鸡,”唐清随口在诌道,“吃吧,以前我嫌它肉质太老,现在,能吃一顿就烧高香。
活了今天不知明天,有的吃就吃。”
魏警官实在忍不住,不再客气,端起碗,这白米饭怎就那么好吃呢?以前都不觉得米饭有多金贵,想到这,她的眼睛温润了,“好日子一去不复返。”
“不会的。”唐清安慰她道,“老娘还不信了。
正义会迟到,不会不到。”
魏警官默默地吃着饭,心里想着:
——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好,过一天算一天吧,要是她知道了真相,估计就不乐观了。
——还是不告诉她,让她抱着幻想也好。
叮叮叮,她的电话响了。
行动队队长告诉她,马上回派出所,要参加围剿行动。
“我,我不是行动队的,我也不会用枪,我就不参加了吧?”魏警官一听行动两个字就发麻。
“不行,人手不够,你开车就好。行动的事交我们了。”
“去哪儿呀?”
“有人举报城西的烂尾楼有流民,估计是士兵。你马上到派出所,”队长碍于她是岳所长的心爱之人,对她态度友善,特别多提了一嘴,要是其他人,早就一顿喝斥:叫你执行任务,多什么嘴。
何雨柱马上得知了行动计划,马上告知大白鲨,大白鲨的五十黑客马上定位城西的烂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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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的建筑主体内,墙角坐了几个灰头灰脸的年青人,头发蓬乱,靠着土墙,面如死灰。
多久没有使用的手机屏幕亮了,显出一堆乱码,他看了许久,双手开始颤抖,“这是解散部队的时候,给我们的最后命令,撤退到净土,保护净土行动。”
黑暗中,参差不齐地站起来几个人,一起看着拿手机的人。
“分散行动,马上通知队友,哪里有豹子头,就是疏散地。”
哪里有豹子头?
手机里并没有告诉他们,但他们必须离开这栋烂尾楼,一声令下,他们快速下楼。
全城的电器都中了毒,都在响着:
“少年智则国智;
少年富则国富;
少年强则国强;
少年自由则国自由。”
坏了的电视也有了声音,喇叭里到处都是同样的声音,电视台也播放着同样的内容,正在向城西烂尾楼进发的警车像中了魔似地念叨着这四句话。
岳所长没有出外勤,他早早回到家,哮喘老爹躺在床上,跟个纸片人似的,手枯得如鸡爪。
家里的电视响了,反复说着这四句话,老爹看着岳所长,“你大哥,叫你大哥回来。”
“他忙,走不开。”
“你告诉他,我不行了,叫他回来。”
“爸,您这是心病,您不会有事。”岳所长小心地替老爸抚着胸,别人叫老爸,他从来不那么叫,他的确实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