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台,就叫他与我们一同回来,可你这个小淘气,竟然偷跑到人间去了,他便只能去人间找你,之后他讯灵传音给你父帝,道沧洋事急,需先离开。”
人间虽不如天上疆域辽阔,却也小不到哪里去,岑双带着故施走过许多地方,遇见了太多的生灵,偷看他的人不计其数,跟着他跑的更是数不胜数,戴着面具都能围上来一堆人,到后来烦不甚烦,才跑了回来,一时还真想不起来,那些人里哪个像龙君了。
那厢天后还在继续:“他还留下一句话,说此事不止在他,也要看你的意思,你若不愿,他不会强迫于你——可听出言外之意了?”
岑双数着她垂下来的头发丝。
天后笑吟吟道:“他眼下抽不开身,估摸着也没空闲见你,不若等到生辰宴上,你瞧他一眼,再与他说几句话,若那时你仍旧不喜欢他,咱们便将婚约作废,好不好?就当是帮娘亲的忙?”
答应天后的相亲请求后,又说了一阵话,岑双才将帝后送走。
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人,他问身边的故施:“我隐约记得……母后似乎有一位姐妹?”
故施笑答:“殿下记错了,娘娘出身仙羽宫青羽一脉,而青羽一脉到了娘娘这里,只得娘娘一位公主。”
“那是我记错了,”岑双又问,“如今的羽帝可是出自白羽一脉?”
故施摇头道:“是紫羽一脉的绛天帝君,白羽帝君……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那时天下局势稍定,新旧仙人更替,白羽帝君顺势退位,从此不知去向,有人说他对于当年羽族祸乱之事一直心怀愧疚,分明不是他欠下的债,却过不去心中那一关,于是将自己关在熔炉中清扫秽灵、看守封印,自白羽帝君去后,魔渊确实再没有出现异动。”
“魔渊如此安宁,便也无需相君看守了罢。”岑双道。
“自是不再需要了,”故施道,“异界之所以是异界,便是因为那里不适合天上人间的生灵生存,如今的魔渊,已彻底是魔渊生灵的地盘,前些时日,那里还角逐出了一位魔君,听人说起她的名字,叫寒照衣。”
岑双笑着点头。
故施便继续道:“这小魔君跟公主殿下一样,没事便爱往人间去,听闻她前些时日在人间相中了一个名叫莫询的散修,竟将人掳去了魔渊,天宫派仙人去临壍交涉询问,反倒被请进魔渊喝了一杯喜酒……”
岑双微微笑道:“如此圆满结局,也算皆大欢喜。”
“是啊,皆大欢喜,”故施看着他,道,“殿下可觉欢喜?”
岑双只是微笑。
千岁生辰宴如期而至。
两位小寿星均盛装打扮,一人挽着天帝走在左侧,一人被天后牵在右侧,在帝后对视说话时,这两人便扭过头,躲在背后用眼神、唇语交流,回过头便对上太子殿下无奈的视线,齐刷刷做了个鬼脸。
宴会无比热闹,礼物多到青凰宫都放不下,二殿下跟小公主都特别为对方准备了礼物,等到宴会结束,小公主立即拉着父帝母后两位哥哥去了天河,一起放二殿下送给她的凤凰花灯,那花灯美轮美奂,与闪烁的星河相得益彰,美得小公主都忘了许愿。
她一下扑到二殿下怀中,笑嘻嘻道:“二哥哥是世界上最最厉害的哥哥,我最最最喜欢二哥哥啦!”
自是阖家幸福。
岁无帝君自然也来赴宴了,不止来了,还留宿在了白玉京。
岑双见到这位帝君的真面目时,并没有太过惊讶,至少比抽气个不停,夸张到原地昏倒的仙人们体面得多,也可能是他那时只顾得上想:我就知道,什么赫连清音,什么无名散修,我在人间找了两个月连个鬼影都没找见的白衣修士,果然是你,龙君岁无!
当晚,放完花灯后,岑双爬上了他后院的高墙。
嗯,岁无帝君的客居,就在墙的另一边。
墙的对面恰好栽了一棵梧桐,梧桐树茂,一路延伸到岑双院中,岑双拨开枝叶,便见白底紫袍的帝君站在树下,静静仰看自己。
许是没料到岑双会有此举,这人在自己院中,自然没想过遮掩双目,于是刚坐上墙头的岑双,便正正与那一双氤氲着紫气的眸子对上了。
只此一眼,岑双便头晕目眩,浑身乏力,直挺挺栽下围墙,好在岁无帝君反应够快,不止短短时间内重新佩戴上了那条白绫,还将岑双牢牢接住。
岑双像是还晕着,久久不愿从他怀中离开,清雅高洁的岁无帝君似乎也没想松开他。
就这么赖了好一会儿,岑双才想起兴师问罪般,直接忽略自己爬人墙头的事,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