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快跑!”两个魔卫也是相当的识时务,纷纷抱着脑袋往两边撇开。-q+s\b!r,e¢a¨d,.¢c/o+m·那枚令牌掉在地上,发出哐啷的响声,上面的图型符文被炽白的闪电闪了一下,凌青瞧了一眼,风萤甩出一条白弧,向后面的魔潮击甩。没想到,下一刻发生的场景让神婆线瘫坐在地上,“疯了!这个小鬼真的疯了,魔域所有魔都被他杀的一个不留,所谓魔域,所谓魔,全部都是他制造出来的假象。”黑压压的魔潮在越过过来的时候,还没有碰触到风萤,便湮灭成漫天挥洒的骨灰。凌青心中震撼,“什么意思。”“意思是——”神婆线拉住凌青的手,“这个魔鬼修为真的通天了!快跑啊!他已经彻底醒过来了。”那两个魔卫化作黑泥一般在地上流动,重新聚拢的时候,化作一道黑影,那黑影有着悄似东方枫的轮廓,千般怨憎,万般愁苦,“师尊,我这般爱你,为什么不要枫儿?为什么不要枫儿!”话音嘎然而止,一片片绿芽疯狂生长,掩埋了这摊黑泥。神婆仙嘴唇翕张,叨叨叨念着咒语,“臭臭臭氧术!万物生长!”绿植托着凌青疯狂往上,凌青腰肢被死死箍紧,低头看着神婆仙,“你一个人怎么应对?”神婆仙抬头道:“他醒了,但是手暂时还伸不了这么长。圣女!别管老婆子。你赶紧的,有一道缝隙可以去顶层,你进去去把掌门带出来!”当初凌安玥就靠着这一道缝隙逃出厄罪塔,绵延着的对亲妹妹难以补偿愧疚,把东方枫托举进仙门。如今凌青置身在这最黑暗,最肮脏的塔中,手中风萤不断的携带着劲风劈出,狠辣的扫开关押在这里面的魔鬼。突然塔顶有一声诡异的让人发毛的婴儿啼哭。凌青心神微散。一婴儿手脚并用爬行过来,咯哒咯哒的撞击出关节的响声,骤然裂开齿牙,趴在天花板上发出哇哇的叫喊,犹如冤鬼啼哭:“师尊,我没有做坏事!我没杀无辜的人,我为什么从一出生就要受到如此苦楚,我为什么一出生就注定要被抛弃,为什么?!求你,救救我!”凌青出手将其打成一堆烂泥:“救你?你无药可救。”诡异的婴儿消失了,许多的魔鬼幻化出凌青熟知的,在乎的人。东方枫过来对凌青说道,“师尊,你知道我每次征讨一殿,我都会在石碑上刻什么吗?我是真的爱你,可你呢?你为什么要走,留在我身旁,留下来。”神婆仙跺脚:“你又不是真的圣女,背叛你,老婆子可从来没有后悔过。”甚至还有柏神,面对柏神时,凌青心底猛烈敲响了警钟。柏神伸出手来,掐住凌青的脖子,“听着,我们不过就是让你多活一刻,就算你再有万古的功名,就算你真的成神,你也总有死的一天。”“放我出去!”“呜呜呜,放我出去!”魔鬼的叫喊疯狂,激烈,宣泄着怨恨。凌青头皮发麻,被淹没在这无尽的恐怖之中。更令人不安的事情是。 这已经到达了最顶楼!为什么还没有师兄的身影!凌青念了几句清心咒:“我的师兄,那个白衣仙人呢,你们可有见过?”黑暗中红红的眼睛点点亮起,照亮了脚下的路。凌青听到了一声铃铛清响,可是在这恶罪塔里面哪里有铃铛声音。乍然,这些厚厚的恶魔如雾般退散,它们在忌惮一个人。凌青终于见到了师朝江。见到他的这一刻,仿佛灵魂都被紧紧揪住,“师兄。”师朝江下颌转过来:“恩。”扭曲变形的影子投散在他染血的白衣上,那些嚎叫,低吟,怨恨在此时此刻都消失不见,凌青天旋地转,跪着解开穿刺在他身上的琵琶骨,撕了嫁衣刚想堵住他身上汩汩流出的鲜血。师朝江淡淡道:“凌青我不需要。”凌青见着师朝江身上累累伤痕,这双失明了再也难见天日的眼睛,胸口仿若被大锤猛凿一记,泪水流下:“师兄,是我来迟了,我醒过来已经太迟了,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师朝江站起来,染血的指尖微握,“不必说对不起,你是我师妹,只是为何……偏偏是你。”凌青伸手想扶他,没想到师朝江早已适应了黑暗,听声辨位的本领极好。凌青以为他心中厌恶自己,伸出的手便硬生生收回。走出厄罪塔时,师朝江踩着一地白骨,染血的白衣依旧超脱璀璨,仿佛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不足为道的历练。雷电滚动,大灾若降。神婆仙见到这对师兄妹走出来,狂喜:“老婆子已经打探好了,有一个通道可以走出魔域。”凌青以为把师兄救出来,就会迎来一场和东方枫的恶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