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乡巴佬,这称呼可不就是你平日里最常挂在嘴边,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的吗?”
欧阳三峰微微苦笑,那笑容里满是自嘲,在嘲笑自己无法改变的出身。!1+3¨y?u?e*d*u_.`c+o¢m!
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像是被阴霾笼罩的天空,透着无尽的无奈。
他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历经世事的沧桑,那目光穿透眼前的一切,望向遥远的过去。
“我的出身背景,彻头彻尾,就是个从偏远穷困乡下走出来的穷小子。”
“在你们这些自幼便生活在优渥环境,财富与地位如影随形的有钱人面前,那种与生俱来的自卑,恰似深深扎根在骨子里的尖锐芒刺,无论我怎样竭尽全力地想要拔除,却始终无法做到,根本就无法根治。”
“这感觉是命运无情地在我身上烙下的印记,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无论我如何努力地试图挣脱,它都如鬼魅般紧紧相随,将我牢牢束缚。”
他微微低下头,似是想刻意躲开杨芊芊的视线,不想让她瞧见自己此刻内心深处脆弱无助的模样,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无声地泄露了他内心深处如波涛般汹涌的波澜。
杨芊芊听闻此言,不禁一怔,这个突如其来且深奥沉重的话题,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灵动而明亮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好奇交织的复杂神色,在努力探寻欧阳三峰话语背后所隐藏的深邃情感。
她歪着头,宛如一个充满求知欲的纯真孩子,目光紧紧锁定在欧阳三峰身上,轻声问:
“那你觉得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根治这种如跗骨之蛆般的自卑呢?难道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改变了吗?”
欧阳三峰摇了摇头,动作迟缓而沉重,每一次摆动都承载着千斤的无奈。
他神情黯然,脸上写满了对命运的无力感,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惆怅,缓缓道:
“我觉得以我当下的处境,想要根治这种自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或许,唯有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我的后代身上,期待他们能够出生在繁华喧嚣的大都市,自幼便能接触到丰富多彩的世界,享有各种得天独厚的机遇与资源。”
“他们无需背负我这般沉重的出身包袱,不再被世人视为所谓的‘乡巴佬’,如此才有可能不会在骨子里滋生出这种因身份差异而带来的自卑情绪吧。”
“然而,这大概只是我能想到的,改变这种命运枷锁的唯一一丝渺茫希望罢了,犹如夜空中那遥不可及的微弱星光,看似璀璨,实则难以触及。\w!z~s+b,o.o*k*.^c¢o_m/”
他抬起头,目光悠悠地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许,尽管这期许在现实的重压下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却依然如同一团微弱的火焰,在他心中顽强地燃烧。
杨芊芊听着他的讲述,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去体会欧阳三峰所描述的那种复杂的情感世界,但却感觉犹如雾里看花,难以捉摸。
她索性不再纠结于他的个人问题,转而将话题引向另一个方向,又夹杂着一丝隐隐的试探,轻声问:
“那以后呢,你敢主动追求我吗?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后,你对我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有着怎样的想法?”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欧阳三峰,要透过他的眼睛,窥探到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从他的回答中,精准地探寻出他们未来关系的微妙走向。
欧阳三峰敏锐察觉到这个话题的严肃性,他坐直身子,神情瞬间变得格外凝重,眼神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
他深吸一口气,在为即将倾吐的话语积蓄力量,道:
“以前,我们或许确实过于冲动了,完全被一时的情感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现在静下心来回想,幸亏当时没有头脑一热,不顾一切地拿着身份证去领证。”
“倘若真的那样做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那将是一场足以改变我们一生的灾难,而且是无法挽回的灾难。”
“所以,从今往后,我们必须要更加理智地对待彼此的关系,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冲动行事了。”
“我们要学会冷静地思考,慎重地面对我们之间的感情以及未来可能出现的种种状况。”
他的目光诚挚而坚定地凝视着杨芊芊,通过眼神传递自己话语中的深意,让她能够真切地体会到自己对未来的慎重态度,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已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