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开恩。”
苏美仙有些不满,但看了看裴桓予的脸色,便心知没有更好的待遇了。
她只能道:“裴司主想必听说过我一吻能使花开的传言吧?家父放出风声,说是我在母胎中进补了大量的珍贵药材,所以体质更改,成了药人,实则不然……”
她深吸了一口气,见裴桓予的神色依旧冷淡,便继续说道:“我幼时就喜欢跟阿兄玩耍,偏生他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本还不觉得如何,如此一来倒是被他激出了怒气,日日盯着他。
只是有一日深夜,我睡不着觉,就想着去他房内捉弄他,却见阿兄深夜出门。
他本就行动不便,却选择独自行动,我好奇之下就跟着他,却不想见到他跟一黑衣人见面,而后两人争吵了起来。
我不明所以,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就跑出去站在阿兄身边,指责那人不该欺负我阿兄,谁知竟是被虏了去,而后……”
苏美仙的面上浮现出惊惧之色,显然即使时隔多年,她依旧困于恐惧中不能自拔。
“我见到了一群魔鬼,他们一群人欺辱了怀胎八月的妇人,让她活活流血而亡,之后便取出她腹中的胎儿当成活鸡。我那时不过八岁,却也被……
我以为我要死了,我这辈子都完了,阿兄却突然出现救了我。我回到了家,双腿间烂得跟什么似的,整个人也不想活了,却被灌了数月的药,又好了起来。
但是阿兄从此就为他们做事,为了保住我,受了他们的胁迫。他有一枚专门联系他们的玉坠,往右拧三下,就是枚玉印。传递消息信件,都用它行事。
我本想用它来换我和阿兄的性命,却不想……那枚玉印被檀娘偷偷取走了。”
苏美仙提及不堪的往事,神色如常,然后微微起伏的胸膛却不似语气那般平静,而说到了宿檀玉,又颇有些试探地看向了裴桓予。
“那枚玉坠放在我的首饰匣子里,里头名贵的珠玉不少,形状相仿的玉坠子也多。
裴司主,您想想看。檀娘是怎么认出这枚玉坠的?她曾经对我讲过,她到督察司为您效命,是因为爱慕您。您以为呢?究竟是为情,还是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