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多骂几句。”
姜初妤羞得涨红了脸,即便双手被锢在?头顶,也不停扭动着身子发出阵阵抗议,“今日我?生辰,夫君不能这样对我?!”
“子时过了,今日非你生辰。再说,我?以为皎皎方才听懂了。”
姜初妤气?结,早知道是?这种“游戏”,她才不答应呢。
她身上穿着的里衣,是?他刚失忆没多久缠得她紧,她不得已于马车中脱下予他的那件,也是?后?来他在?严氏兄妹山中木屋里,硬给她穿上的那件。
回府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件里衣,还以为是?哪个侍女?见到上面有破洞,随手丢弃,没想到居然又?被他偷了去,还……
还将那处四四方方的缺口扩大了一圈,成了圆形,又?在?另一侧也抠出一个对称的洞来。
谁会给妻子穿这种衣服?!
顾景淮会。
他不仅会,还很骄傲,欣赏了片刻,赞她美丽。
“我?早就?想看你这副模样。”他叠盖在?她身上,抓着她手腕的大手换了阵地,擒住了别的要害,“很久,很久了……”
姜初妤险些羞晕过去,不禁被刺激得仰起脖颈,浑身激灵了一下,卸了力瘫在?床上大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顾景淮在?她光裸的颈肩处轻轻摩挲着,假意安抚,眉峰却玩味地抬了抬,笑得很坏:
“原来,还可以这样让你……”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归于止息。
顾景淮还是?放了她一马,并未真的行房,不过虽然袭裤未脱,但也湿漉漉的,姜初妤红着脸吸着嗓子说要叫水。
“这么晚了,再叫水就?睡不成觉了,不如我?拿湿帕替你擦擦?”
“我?自己?来就?好。”
“无妨,毕竟是?我?惹出来。”顾景淮胸腔震了震,发出轻快的笑,“况且皎皎不也为我?擦过身么,正好让我?回报于你。”
姜初妤拗不过他,皱着小脸,被激出了盈盈泪花。
……
沉沉睡过去之前?,姜初妤心道,今夜只是?个开始,这“游戏”还不知要重?复多少回,只盼着他食髓知味的时日短些。
生辰过了几个时辰,她才许下了个正经?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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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年根儿了,洋洋喜气?传遍千家万户,坊间店铺关门了不少,却并非是?因战乱逃窜,而是?准备专心过年。
姜初妤坐在?连廊下,接过春蕊换了芯的手炉,“明儿个就?是?大年初一了,可有什么想要的没?”
春蕊摇头:“小姐已经?给我?很多了,况且我?平时的例钱根本没处花,攒下了不少,更不需您再送我?什么了。”
“那,你想嫁人了吗?”
春蕊与她差不多年岁,姜初妤本就?打?算着在?她出嫁后?次年,给春蕊找个好夫家,一转眼,便就?在?眼前?了。
“自然没有!”自严炳那事后?,春蕊不说封心锁爱,起码话本是?不怎么爱看了,至于婚嫁,更是?从未考虑过,乍一被问起,不禁心下一惊,“小姐不想奴婢继续陪您了吗?”
“怎会,只是?我?也不能长?久将你圈在?这里,再蹉跎数年,于你不利。”
她拉过春蕊的手,谆谆说了许多话,
“春蕊,我?一向将你当妹妹看的。”
春蕊泪眼婆娑地点点头,这事就?算定下了。
“对了小姐,您可知李书慧的下场?”
提起婚事,春蕊马上就?想到了这事,边按肩边说。
春蕊用的是?下场二字,姜初妤便知不算是?好消息,她平日不怎么出门,都是?顾景淮回来告诉她城内逸闻,故意隐去这消息,就?是?不想让她知道。
“奴婢失言。”春蕊也明白,老老实实谢了声?罪,还是?说了出来,“她被李家人嫁给了一个姓柳的平民,听说祖上是?渔民,没什么出身,如今与西域商人做些小买卖。”
“什么?!”姜初妤颇为吃惊,可细细想来,也能理解李家人的做法?。
李家最终得到了从宽处置,李父告罪辞官,在?家中郁郁寡欢,定是?看李书慧这个女?儿不顺眼的。
也有不少人等着看笑话,许多人猜测李书慧要被送去寺庙,青灯古佛了此生,没想到……
也不知哪种路于她来说才更好。
姜初妤望着围墙外檐与天边的衔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