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些,谁知没用几天就变成这样了……还怎么见人!”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硕大冬天的后背直冒冷汗,他擦了擦鬓角,对着顾景淮不好发泄,对一个侍女倒有些硬气了,憋出一句:“你丶你空口无凭!”
“我竟不知,原来掌柜竟也知道空口无凭这几个字。”
顾景淮双手抱胸,倚在马车车厢侧面,仿佛只是路过般游刃有馀,对上王硕战战兢兢的目光。
他擡步,走到影秋旁边,也是众人目光所集的正中央,气沉丹田,声传数丈远:
“可我尚有人证证明你的货有问题,你倒是说说,我多买一瓶胭脂赠予家妹,怎么就变成养外室的凭据了?”
他森冷的视线直直射向王硕。
人群有些骚动,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王硕终于撑不住,骨头发软,本就弯折的膝窝彻底倒塌,扑通一声磕在了地上,大拜着:“小民酒后胡言,小民知错了…!”
“胡言?你酒醒后,可还觉得这是胡言?”
王硕说不出话来,连磕了三个响头。
顾景淮侧身,遥望着人群中面容不清的妻子,唇角无声勾了勾,确保她看见了,又压下,肃然冷声道:“掌嘴。”
王硕以为他这是要自己向众人澄清的意思,为了日后生意能继续做下去,只好抛却脸面,一边扇着自己巴掌,一边喊着:“是我造谣生事,传了谣言,大家不要信我……”
乱哄哄的人群中,谁也没在意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离开。
一旁也做妇人打扮的春蕊忙跟上,小声问:“小姐为何不继续看了?不解气吗?”
“解气,当然解气。”姜初妤拢着纱幔,略略低头掩面,却遮不住声音里的喜气。
“我只是怕我忍不住笑出声。”
她停住,揉搓着双手,声音有些发抖,拼命抑制着:
“春蕊,他向我看来的时候,我好欢喜。”
昨日,听完了顾景淮的计划后,姜初妤有犹豫过,试图劝阻,她不想将这事继续闹大,甚至不追究就不追究了,反正她现在已不介怀。
可顾景淮却装模作样恶狠狠地咬了口她,不肯罢休:
“好夫君就要为夫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