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想法。
“你好小时候就喜欢他了吧?别骗你妈,你都是我生的,我能看不出来?”
“是啊是啊。”李念慢吞吞的抹着碗,“我很早就喜欢易轻尘了,一眼十年,这段感情里我是输家,早认了。”
母亲叉了块火龙果塞进李念嘴里,温柔地望着李念,“还是老生常谈的话,我跟你爸不在乎你结婚离婚与否,我们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们,反正我们女儿得开开心心。”
“妈咪最好啦。”李念放下碗去跟母亲要抱抱,被嫌弃的不行。
“满手油,你先洗干净碗。”
“哦。”
“那现在能抱抱了吗!”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我本来就只有三岁啊。”
念三岁那天撒了很多娇,努力逗父母笑起来。
她心里有惊涛拍岸,可都自己扛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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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轻尘在楼下站了许久,“岳父岳母”无情的没给他开门,并且连窗户都关起来了。
手机微震,“妈发来了一条消息。”
妈:[我女儿长这么大,所有的委屈都是在你这里受的。人心肉做,她爱你,我们爱她,过去那些年阿姨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你做那些对不起念念事情的时候,考虑过念念会伤心吗?我们有什么资格,去替念念原谅你?]
长句,信息量多的易轻尘缕不清。
称呼已经从“妈”换成了“阿姨”。
每个字都跃然屏幕之上,诘责质问着易轻尘的心。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女儿?”
“凭她爱你许多年?”
易轻尘没办法反驳,他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伤害是既成事实,弥补的机会李念压根不想给他。
输入框里删删改改,发出去时候剩下句:[我很抱歉。]
李念母亲回的很快:[我不接受你的抱歉。]
那是她十月怀胎,亲手带大的女儿,小时候学走路磕磕碰碰都会心疼。完好无缺的交到易轻尘手里,得到心碎的结局。
作为母亲的她从任何立场出发,都没理由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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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易轻尘回了趟钱途基金,他可以消极怠工自甘堕落,但是有的字,必须得他签。
除了感情生活之外,易轻尘诚然是个挑不出错的人。
郑成功总结出来了,现在是个关键时刻,你提谁都不能提李念姐姐的名字。
奈何看热闹有不嫌事大的,郑成功刚把咖啡泡好,撞见从电梯口拐进来的容磊跟大少爷薄幸。
于是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办公室。
“尘哥,我听说你被念姐甩了?”薄幸是钱途大股东的儿子,钱途就是他家,易轻尘是他拜把子亲哥,说起来话口无遮拦。
容磊勾着薄幸的肩膀,“你大胆点儿,把听说跟问号都去了,用陈述句。”
“好的。”薄幸还真照着容磊说的改了,“尘哥,你被念姐甩了。”
“……”郑成功手一斜,咖啡差点儿撒出去。
易轻尘掀擡起眼皮,瞥了这两个损塞兄弟一眼,哑着声讲,“有事没事你俩?过来看我活不起来了?”
“我是来汇报曲楚资料的。”薄幸耸耸肩,“至于磊哥是不是来损你的,我不知道。”
“害,我是来提供追老婆新思路的。”容磊立刻接腔。
“曲楚,26岁,应用心理学博士,曲家二公子,年少有为,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是万千美少女的择偶对。”
薄幸话说到一半,惊魂未定的接住易轻尘扔过来砸他的东西,拿在手里才发现是只钢笔笔帽,桃花眼眼尾挑了下,“大概就是这样,我爸刚刚喊我上楼,我先去了。”
说完就跑。
容磊尴尬的搓搓手,易轻尘正在把笔筒里的另一只钢笔笔帽也给扭下来。
“我跟薄幸可不一样,我不是来笑话你的。”容磊见状立刻正经道,“追妻路漫漫,你忙完这边的事,就应该马上去学校门口等我念姐下班刷脸,而不是在办公室里思考人生。这边如果有事,我跟薄幸丶主要是薄幸给你担着,你先走吧。”
“那她不会烦我吗?”易轻尘问。
容磊觉得自己上辈子是欠了易轻尘五百万,他指了指脑袋问,“……易轻尘,你是不是觉得,你跟我念姐哪儿,还有好感度给你败?”
半小时后,易轻尘把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