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被拖离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谢鑫源将头发捋到耳后,慌忙走进了卫生间。
“我去!”谢鑫源看着镜子里面宛如女鬼的形象,差点原地去世。
才换好的发型,怎么成鸡窝了?
还有,这个头发上的树叶是哪来的?
这个样子,沈之源不被吓到,真是奇迹。
算了,先洗个脸吧。
谢鑫源捧着冷水,洗掉了脸上的泥渍和血迹。又用手胡乱理了理头发,从裤兜里摸出一根发带,戴上。
露出光洁的额头,谢鑫源看了看镜子,差不多了。
走出卫生间后,谢鑫源又坐回了病床前。
“你要喝热水吗?”
沈之源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不喝,谢谢。”
病房里又陷入了一段长时间的静默,谢鑫源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盯着吊瓶,看滴管里一滴一滴往下掉的针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紧接着,沈之流被推了进来。
医生交代完后续注意事项,就带着故事离开了。
沈之源看向谢鑫源,眼里满是不解和疑惑,更多的是对沈之流的担心。
“我哥他怎么了?伤得严重吗?什么时候能醒?”
面对沈之源一连串的问题,周言澈道:“肩膀的骨头骨折了,有些轻微的粉碎性骨折,注意休养就行。”
“是因为那块板砖?”
“嗯,庆幸那块砖年岁久远,伤害性不大。”
“都是因为我,不然我哥也不会受伤。”沈之源偏头看着沈之流,一脸的自责。
周言澈虽然对沈之源不是很了解,但也清楚沈之流对他这个弟弟还是挺上心的。
“不想让他担心,那就好好养着,别在生出事端。”
谢鑫源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打脸来得也太快了吧。
下次,还是别撒谎了,不适合。
沈之流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乔郁年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去追,乔郁年留给自己的只有一个背影。
追着追着,乔郁年挽着谢鑫源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我不喜欢你,这才是我的爱人。”
“听到没有,我才是郁年哥最爱的人。”
沈之流告诉自己这是梦,这不是真的,迫切地想要醒过来。
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