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吗
训练时,楚洛再也没有和付与刻意保持距离。
两人在半空中,一待就是一两个小时。楚洛害怕,付与给他依靠。等适应好了,付与就带他飞在高空。
付与是稳定剂,也是强心剂。
有他的全力配合,楚洛成功突破10米。
又是凌晨才收工的一天。
得知昨晚是付与送自己回去的,楚洛早发消息给爸爸,今晚不回家,在训练室过夜。
等威亚师们离开,楚洛瘫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五六月的天气很不稳定,早晚温差依然很大。楚洛穿一件薄薄的运动服,躺了十来分钟,感觉凉飕飕的。
他浑身酸软,只想休息一会儿,懒得去拿东西盖。
比起拖着沉重的身体走路,他宁愿冷一冷,反正再过一会儿就要去洗澡。
这个点,四周很安静,一点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开门声响起来,楚洛眸子动了动。
付与拿着薄被,一声不吭走过来,轻轻盖他身上。
裹上薄被,楚洛的冷意顿时驱散,浑身暖洋洋。
他不想去洗澡,更不想帮付与拿钥匙,就想这样懒懒地躺着。
付与还没回去。他的车被陈驰开走了,要回去,得来楚洛的车。
视线落在付与身上,楚洛说:“付先生,我实在没力气了,请你自己去取车,钥匙在我房间。”
“嗯。”付与还是那样淡漠。
楚洛太累,安排好这些,闭上眼睛假寐。他静下心来,嗅觉变得更灵敏。
被子上沾染付与的香水味,有点浓,呛得他鼻子发痒。
酷爱香水的他,训练时都没有喷,不知道付与发什么神经,这两天喷这么浓郁的花香。
简直难以理解。
挪了挪身子,楚洛往下扯了点被子。
身旁的沙发陷下去,楚洛立刻睁开眼。
本该离开的人,一声不响坐他身边。
目不转睛地瞧付与,楚洛客气地问:“付先生,你不方便开车?”
“没力气开。”付与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楚洛的视线从付与头顶往下扫。
经过十几个小时高强度训练,付与依旧神安气定。
分明精力过人,哪里像没力气?
谎话连篇,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
不想和他掰扯,楚洛做出新的安排:“渊渊睡得晚,我请他来接你,你坐着等一会儿。”
他稍微坐起来,去拿扔在沙发上的手机。
手机没摸到,腕子突然被抓住。
付与皮肤冰凉,楚洛冷得手一颤,毫不犹豫扯出来。
楚洛捂住自己的手背,忍着疲惫起身往外走。
眉梢挂了少见的冷淡。
无论怎样强调剧情,楚洛都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被付与气坏了。
现在还很恼怒。
工作之馀,他不想和付与有过多接触。
走到门边,楚洛语气淡漠:“不让渊渊来接,就请你自己回去。”
“洛哥哥。”付与叫道。
楚洛半个身子在门外,还是应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付与继续。
“不想麻烦别人。”付与说,“我走不动,可以留下来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赶人走,不厚道。
这两天,他们确实练得太累了。人家想休息一下,还要赶人,不是过河拆桥嘛。
楚洛不是这样的人。
他哦了一声,砰的关上门,出去了。
望着离去的背影,付与起身,跟上楚洛。
走到他的房间。
房门紧闭,门口放个椅子,上面搁了一套睡袍。
刚才还疲惫万分的人,已经雷厉风行准备好东西。
唇角勾出一点不易察觉的弧度,付与过去拿东西,里面传来楚洛的声音:“你睡对面那个房间,被子在衣帽间。”
付与拿起衣服,来到从没进过的房间。
这里格局和楚洛那间一样,他很熟悉。
浴室里的洗浴用品齐全,付与走进去,关上门,放好浴衣,小心脱衣服。
黑色衣服撩起来,冷白的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上头还有累累伤痕。
伤痕有新有旧,纵横交错,布满上半身。
刚结痂的伤口旁还渗出鲜血,是训练时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