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奄奄一息的女人,转身回办公室去了。
一个打手进来了,对阿坤说道:“坤哥,有消息了。”
阿坤大喇喇坐在沙发上,拾起桌上的珠子盘起来,闭着眼睛说道:“说。”
打手凑近了低声说道:“童言潇是童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子,高中毕业后一直在美国留学,今年才回到福都市。他和苏昱晖是高中同学,但两人关系很差。这一点楚强也证实了,童言潇疯狂追求苏昱晖,但苏昱晖很讨厌他,甚至为了摆脱他的纠缠,利用过楚强。两人当着楚强的面大吵了一架,骂得很难听。不过最后楚强派人教训苏昱晖时,童言潇还是出手帮他了。”
这两人关系还真是微妙,童言潇求而不得逐渐心理扭曲,追到这里来包下苏昱晖,看来姓童的没撒谎。
阿坤嗤笑了一声,点了口烟,漫不经心说道:“既然姓童的是个下金蛋的,不如让老板把他扣下,这可是棵摇钱树。”
打手摇头说道:“阿坤哥,不行。这姓童的家里跟……”说着一脸难色指了指一旁,“跟那边有点关系,闹大了不好收场。”
阿坤愣了一下,呼出一口烟,摆摆手:“那算了,当我没提。你下去吧。”
打手刚出去,那守着监视器的人急匆匆跑进来,惊慌失措地说道:“老大,不好了,107的苏昱晖不对劲!”
阿坤一听心脏一下揪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忙撇了烟头就往107包房冲。
“砰”一声推开门,见苏昱晖已经清醒,正难受地捂着嘴不断吐血,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被子上丶床单上丶甚至地上都是血。
苏昱晖脸色蜡黄,嘴唇乌紫,满头是汗虚弱得无法起身。但见阿坤推开房门走进来,他瞬间惊恐不安地往后缩,眼睛里蕴着深深的恐惧,看阿坤的眼神似看恶鬼一般,左手被拷在床头,手铐深深勒进肉里,他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还在死命往后缩,恨不得离阿坤远点,再远点。
明明已被殴打致吐血这么严重的伤,他看到阿坤的瞬间却挣扎着死命后退,可以想象是多么恐惧阿坤。
几次惨无人道的毒打,当着他的面毫无顾忌地枪杀,彻底摧毁苏昱晖的自信,也让他断绝了反抗和寻死的心。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创伤,更是对于尊严和安全感的无情摧残。身心双重折磨下,痛苦铭刻进苏昱晖的记忆中。
阿坤见他吐血这么严重,却并不惊慌。在人命和他的威严面前,苏昱晖的命显得微不足道。他叼着烟冷着脸走过去,看着惊恐不已的苏昱晖,眼神轻蔑地说道:“还敢反抗我吗?”
苏昱晖连忙摇头,苍白的脸,惊惧的眼神,满下巴的血,阿坤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苏昱晖是彻底被他吓怕了。
“很好。”阿坤这才掏出钥匙将苏昱晖的左手手铐解下来。已经被拷了两天了,苏昱晖左手一直这么反在头上,早已经麻木僵硬,突然被放开肯定痛得难以适应。谁知刚解开他的一瞬间,苏昱晖就像耗子看见猫一样,猛地从床上一翻而下,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没有人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毒打和折辱。
曾有侥幸从缅北逃出去的人,但大多数都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枪声丶毒打声丶电击声这些可怕的声音和场面,持续在他们的记忆中回放,不断地引发恶梦和心理上的痛苦,恐惧丶焦虑和绝望。
见苏昱晖惊恐不安地望着自己,阿坤知道自己成功成了苏昱晖的阴影。日后噩梦将会如影随形,一辈子跟随苏昱晖。他直起身子轻蔑地看着苏昱晖,拿起对讲机寒声说道:“107包房来几个人,送猪仔去医院。”
陈军的基地园区经常打死打伤人,还有利用价值的猪仔会在园区医院得到治疗,但别想奢望能借此逃走,因为医院也是陈军的,而且看守更加严密,根本没有丝毫逃跑的可能。
很快,苏昱晖就被送进医院。此时的他脸色惨白,嘴唇乌紫,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情况十分危机。
医生一套检查下来,冷漠对阿坤的手下说道:“胃出血,脾脏破裂,同时伴有脑震荡,救活的希望不大。是治疗还是直接取器官?”
这么严重的伤,但医生却用极其麻木和残酷的口吻说出来,看来是平日见惯了这么重的伤,以及被放弃治疗取器官卖的猪仔。
那打手急忙说道:“要治,这人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不能死。”
“好。”医生二话不说,直接给瞳孔已经放大的苏昱晖打了一针肾上腺素,立即将人推进抢救室进行抢救。
童言潇今天雇了个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