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这么问?”
俞莫琅不是矫情的性子,江黎知道他会这么问的话,应该还有一个前情背景。
不把前情背景问出来就给的答案,只会被醉酒的某人当作敷衍,心情反而更糟糕。
被这样熟悉的腔调安抚着,俞莫琅关于五年前那两场暴雨的回忆也终于淡却些。
他闷声说:“五年前突然和你说分手,五年后又不能大大方方和你复合,你会讨厌这样的我吗?”
江黎敏锐地捕捉到了“大大方方”这四个字眼,总觉得有些奇怪。
他暂时没想太多,安抚道:“当然不会啦。只是有点难过,会忍不住在想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让宝贝你没那么喜欢我了。”
说到这,江黎还叹了口气。
俞莫琅听着耳边低低的声音,忍不住蜷了下指尖。
做得不够好的人……明明只是他而已。
但俞莫琅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过分的要强与自尊心,让他在最坦诚的醉酒状态中,也没办法当着自己心上人的面,说出任何贬低自己的话。
他总是会害怕,害怕江黎心底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理由都不说的突然离开,再次见面后又不顾他的热情冷漠拒绝复合。
这样的无理取闹,江黎又怎么可能会不生他的气。
俞莫琅的思绪逐渐飘向更悲观的方向,又不愿被江黎发现,只默默地将所有思绪潜藏在心底。
逃避着一切不想听到的回答。
江黎能感知到他依旧不开心,但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将一切归咎于是他喝醉以后的常态,耐心地哄他。
俞莫琅自知不能太过任性,情绪也逐渐被完美地收敛起来。
须臾,温安池那边煮好醒酒汤送过来,俞莫琅喝过以后就去洗澡,回来时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酒劲没散全。
江黎也重新去洗了澡,不过回来得比俞莫琅早一些,正在铺床。
“宝贝你回来啦。床给你铺好了,你睡这边吧?”
江黎拍了拍离空调扇远一点的那张床铺,朝俞莫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露出一颗小虎牙。
这样的场景,倒是让俞莫琅忍不住回想起以前他们出门旅游的事情。
那时候的江黎也是这样,总是积极主动地包揽一切要干的活,然后邀功似的看着他,像摇着尾巴讨赏的狗狗。
这样热烈真挚的目光,总是让他一次又一次地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