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眼泪就落了下来?,她直接转头背对闺女抹泪。
小元宵一下慌了,也?顾不得手心的疼,忙上前抱着娘亲腰:“阿娘,元宵知道错了,下回不爬树了……你别?哭,你一哭,元宵难受。”
滢雪闷声问:“难道比打你,还难受?”
小元宵点头如捣蒜:“娘亲要是不哭,再打几?下出气也?是可以的,元宵不哭的。”
嵇堰顿足门口,看着这幅母女情深的画面。
滢雪抹了泪,转过头来?,蹲下身子把她抱进怀中,说:“你淘气一些,娘亲都没那么生气,可你不能拿自己的安危来?调皮淘气,阿娘不是生气,是害怕。”
小元宵把头趴在娘亲的肩膀上,小手轻轻地拍着娘亲的后背:“娘亲别?哭,元宵下回不这么做了。”
嵇堰看着这画面,一时不知是谁在安慰谁。
他适时开口:“我叫人把那个树给砍了。”
滢雪一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就瞪向他,嘴巴一张一合——你的账,一会算。
嵇堰:……
方才在闺女面前委委屈屈的,在他面前倒是横得厉害。
母女俩从未有隔夜仇,有仇有气当时就都说开了。
元宵虽然淘气,但却能讲得通道理,且在她面前装一装委屈,她就会认真认错,再来?安慰你。
好一会后,滢雪道:“记着下回别?爬树了,太危险了。”
元宵乖乖地点头。
滢雪看她头发和?衣裳都有些脏乱,才喊乳母带她整理。
屋中只剩下夫妻二人,滢雪坐着,嵇堰倒是自觉没有坐。
滢雪骂道:“元宵胡闹便算了,你只需伸手就能抱她下来?,可你怎么能让她从树上跳下来?呢!”
嵇堰:“那个高度不足为惧,我有十?成的把握接住她。”
滢雪立马皱了眉头:“不是能不能接住的问题,万一她玩上瘾了,下回还继续这么闹,不小心摔下来?了,怎么办?”
嵇堰仔细想想,也?有道理,倒是认错了。
“是我考虑不周。”
说着弯腰捧着她的脸,被她打开也?不恼,继续捧着,低声说:“别?气了,再气这眼角都该长?皱纹了。”
滢雪闻言,连忙舒展眉头,立即道:“我还年轻呢,二十?三?岁的年纪,怎可能长?皱纹!要长?也?是你先长?。”
嵇堰点头:“对,要长?也?是我先长?。”
见她眉宇舒展,嵇堰两手揉搓了一下她的脸,见她瞪自己,这才松开双手。
对于惹闹妻子,让她瞪自己,嵇堰每日都乐不知疲。
他在她身边坐下,说:“元宵也?不算是调皮,只是好动?了一些,喜欢的与寻常大家闺秀不同罢了,不算什么大事。”
滢雪刚舒展下来?的眉心又紧蹙了起来?:“这还不叫大事,谁家姑娘是大大咧咧的?哪个世家媳不是斯文娴静的?她如此,以后怎么说亲?”
嵇堰可不敢与她说‘孩子还小’这样的话来?激她。
只道:“我们元宵便是与众不同,却也?能明?事理。她虽为女子,却不一定要居于后宅才成,且以后说亲,不是别?人挑我们家,而是我们挑别?人家,高门大户规矩多,那便只挑她喜欢的,实在不成,招婿也?成。”
滢雪听他的话,愣了一下。
好半晌后,才问:“不一定居于后宅,什么意思?”
嵇堰道:“元宵筋骨柔软,挺适合练武的,自古以来?,也?是有女子为带刀女捕,也?有女武将?……”
滢雪面无表情地打断他:“我那么香香软软的一个姑娘,你说让她练武?练得和?你一样五大三?粗?”
嵇堰……
“我这哪里算五大三?粗?”
滢雪才不管,直言道:“我不允,就算我允了,你母亲肯定是不允的。”
元宵祖母,巴不得元宵做个大家闺秀。
嵇堰:“不一定让她做什么女将?,女捕,而是让她练一练,好把她多余的精力都费在上头,长?大以后也?能自保。”
“世上歹人那么多,咱们元宵生得这般好,若是有一身本事,也?不用怕别?人欺负了她。”
嵇堰最后的这一段话,说进了滢雪的心里去?。
哪怕身边有人护着,可都不敌自己有本事。
虽说她现在已经不在意在安州被人陷害,与嵇堰发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