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讲师的工作感觉如何?四枫院老师。”严儿问。
“哈!反正就是戏弄小孩子吧……”夜一给严儿寄过去一张手掌大的纸片,说,“这里写着名字的人,我觉得可以安排正式入队了。”
严儿盯着纸上的名字,嗯嗯哦哦地不住点着头。
“这个名字画着圈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南川无?是那个一脸杀气的男孩么?”
“啊,让那孩子提前做席官吧。他在入学之前就学会了完现术,又是久南——原本贵族出身的远山家的小久南教出来的孩子,剑术了得。”
“了解!”
严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在那里记下夜一刚刚说过的话,然后把纸片塞进去合了起来。
“久南前辈教出来的?”
吉良突然对这个名叫“南川无”的少年充满了兴趣。
他在离开灵术院前偷偷漫步到教学楼一侧的练习场上,在人群之中一眼就望见了正在进行搏斗训练的新生。他们的年龄分布十分广泛,只要是被虚袭击过,就都可以尝试完现术的学习,但他们之中最厉害的的确是为首的黑发少年。
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干练精神,剑也的确用得很好。只是,对于他的年龄来说……好得有些太惊人了。
“怎么了吗,吉良。”
见到他,暂时在灵术院担任完现术教官的一护主动走上前来,对他挥了挥手。
“黑崎一护……不,只是有个略微在意的人。”
“在意?”
“南川无。”他念了一遍那个名字,说,“他和久南前辈是什么关系?”
一护纳闷道:“什么关系?嗯……大概是姐姐和弟弟的关系吧?他是乔从流魂街救回来的孩子,性格很要强。不过天分实在很可怕。”
“果然你也觉得吧。我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窒息的味道。”吉良说,“和死亡……非常相近的味道。”
中央一区·真央图书馆。
伊势七绪选择以读书来度过久违的休息日。
重建不久的图书馆,没有了记忆中熟悉的样子,让人有些无法安心。然而即便如此,翻动着那散发着纸张气味的书页,一册一册地,也就变得不再在意书本内容之外的事情了。
在护廷十三队各队的居住区域中,都各自建有一栋中等规模的图书馆。虽都在大战中或轻或重遭到破坏,但因为需要优先进行生活必需场所的复建,所以各队图书馆都未进行修复而处于休馆状态。七绪之前视察各处复建情况时,对此痛心疾首,于是向总队长京乐春水提出了“就算只有真央图书馆也好,能不能优先进行修复”的建议。
工程立刻开始展开,挨过战争之苦的书本从各个图书馆收集而来,被摆入了全新的书架之中。
“咦?这本书是……”
在整理过去被收纳在禁书区的古书时,她突然发现了一本被拆得乱七八糟的黄皮册子。
不管怎么说,撕成这样也太过分了。她这样想着,捡起书皮,想帮忙重新装订一下。然而,打开书页之后,她一下子就被其中的内容惊呆了。
“居然……”
那是一份多年以前的旧案的审理资料。犯下重罪、杀害亲人和妻子的大贵族被关入监牢,检举者是京乐春水,而那位贵族的名字——
正是突然出狱的纲弥代时滩。
次日。一番队舍。
“许久不见了啊,春水。自我被送往蛆虫之巢以来。”
带着众多随从人员来到一番队舍的时滩,驱散了闲人,正一对一地与护庭十三队的总队长面谈。
“是这样吗?反正你这数百年间都处于软禁状态呢。”
“真是件愚蠢的事情。本家的那群人,是将我当作背负罪孽的耻辱,将我的存在本身都当作不存在。与其做这种事,还不如给予我正式裁决,将我处刑或放逐才对。对让家门中出现罪人感到犹豫的结果是什么?看吧,被那个罪人像这样将一切都夺去了不是吗?”
如果只听文字的话,是可以理解为自嘲意味的内容。但是,他是浮现着满面的笑容如此说的,京乐感受到时滩是在从心底嘲笑着迄今为止纲弥代家的每一个人。
春水问:“我可以将之理解为是在为密谋处理掉先代的自白吗?”
“怎么会,明摆着只是些挖苦而已吧。”苦笑过后,时滩眯起眼睛说道,“话虽如此,就算真是如此,我也已经是当主了。就算之后发生些什么,将之抹除掉也很容易。”
“会这么顺利吗?现在的四十六室可是已经与之前不同了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