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回得来的话,也就不会这么久都杳无音信了吧。”龙贵捏紧拳头,“他一定是死了!死了。”
启吾讽刺着她的暴力倾向:“如果是我的话,听到这种话肯定都不会想回来了。”
“你说什么?!”
龙贵正想好好教训他一顿,却发现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啊。”
那个人也立刻认出了他们。
“你是……”
龙贵的话才说了个开头,对面的少女就已经绽放开了笑容。
“一护哥的朋友?”她的笑容里没有丝毫负担,看上去似乎精神不错,“是吗?”
这样感人的画面让浅野一下子忍不住嚎啕大哭。
“夏梨酱!”他想抱住她好好追忆一下一护的故事,“你长高了!都快有你哥哥那么高了!”
“喂!!把你的咸猪手放干净点!!!”
龙贵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让他在空中挣扎着,没有办法接近夏梨。夏梨见状,抱歉地对她挤出一个微笑。
随后,夏梨对他们提出要不要去见见游子,这个建议得到了他们的一致认同,然后她带着他们来到了三人久违的黑崎家。
上次来这里,似乎还是一护某个假期叫他们过来打牌的时候的事了……
那就是三、四年前?或者更久?龙贵想不起来。
走过熟悉的街角后,龙贵注意到,黑崎家院子的入口处那扇木门已经掉了一层颜色,那扇“黑崎医院”的招牌也许久不曾清洗过了——倒也是,毕竟这里连唯一的医生都不在了,这个所谓的医院也没办法延续下去了吧。她正想着会不会里面也呈现出一派苍凉的景象时,却发现屋子里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没什么变化,三年过去,也还是记忆里那充满活力的摆设和气味。
看来,变化了的只是外表啊。
她走到客厅的橱柜前,被人视点高度的一座奖杯吸引了目光。
“……是吗,拿到空座一高的奖学金了吗。真厉害啊。”
“不,说到底也只是游子拿到了而已。我的成绩一直很糟糕哦。不过我们也有在打工,和政府那边给的补助金加起来、付完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倒是没问题。老爸留下的存折里稍微有些积蓄,我想可以撑到我们其中一个人大学毕业吧。”夏梨见她对那奖杯感了兴趣,便多说了几句,“哼……要是再让我见到臭老爸和那个不负责任的一护哥,我肯定要打到他们没法下床为止!”
她是认真的。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夏梨酱。”
龙贵的笑里透着些欣慰。
是啊……能依旧抱持着欣欣向荣的气息活下去,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父母都不在,又失去了哥哥,还能这么有元气真是太好了。
可是……
总觉得还是哪里有点牵强。
“嗯?”夏梨没注意到她的感情变化,走到厨房的吧台前,打开冰箱,“游子好像不在家,可能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吧。要喝点什么吗,虽然我家也只有水而已……”
“不,不用麻烦了。”龙贵看了看她,决定直截了当地问出自己的困惑,“我觉得……你好像不太开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
夏梨倒水的手停在半空。
她那一秒的僵硬让龙贵没法不在意。
龙贵等待着她的下文。
“有泽!”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浅野启吾站起来责怪她道,“这种时候就不要提那样的话题了啊!再说了,她要怎么开心才能让你放心……”
“发生了一件事。”夏梨突然低声说,“我想,可能和一护哥有关。”
闻言,就算是面色冷静的小岛也猛地抬起头来。
“……一护?!”浅野启吾的脸色先是惊愕,复而疑惑,最后变成了狂喜,“你是在说真的吗?!夏梨酱——”
在他扑向夏梨之前,龙贵又一次抡上了他的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她吼道:“都说了,不要用对待一护的方法去对待他的家人好吗!!”
“——啊嗷……!!” 启吾捂着鼻子站起来,哭诉道,“你也出手太重了吧,有泽……”
“还不是某人在咎由自取。”
小岛水色轻描淡写的评价让启吾的哭腔直接变成了粉条泪:“咦——你们都是这么无情的人吗?居然对过去的好朋友见死不救……”
“你这是在歪曲词义哦,浅野先生。”
“又对我用敬语!”
“啊,是吗,浅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