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波海晴跳级的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比起事不关己吵吵就散的大多数人，最为惊讶的莫过于默默追逐着她的背影的久南乔了。她对灵术院其他所有人的在意程度加在一起还比不过海晴一个人在她心中占据的分量。得知海晴学会始解这一事件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亲自去找本人验证一二。于是，她穿过灵术院悠长的走廊，由于步履急促，好几次差点撞到迎面走来的同学。

“我说……”

好不容易在一班教室门口堵住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停下来喘了口气，却不知如何开口更为妥善。

这时海晴元气满满地咧开嘴问好：“哦，久南。”

“你……”

“啊，你听说啦，我要去六年级的事。”海晴好像猜到了她的潜台词。

“……真的要去？”

“算是咯，毕竟拿到了斩魄刀始解，留在一年级也很难取得什么进步了，川尹老师说六年级会教学生始解的掌握，让我去旁听也是好的。”海晴歪了歪脖子。

此时的空气喧闹如常，在她们耳中却寂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是吗……”

她的语气有点失望，不该这么想，这是件好事，不过……

“暂时不能怎么见面了呢，你也好好加油。”海晴拍拍她的肩，这一模仿大人的举动显得自己突然变成前辈的身份格外显眼。

“嗯。”

“我想帮你，不过想来想去，能帮到你的地方也还是很有限……倒不如，先替你找到你需要的答案来得实在。”海晴说。

她莫名觉得有点感动：“……帮我？”

“做死神，消灭虚，维护正义，这其中的意义，还有强劲的极限在哪里，我本来是不在意的啦，但看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和这些东西撇不清关系了。”

海晴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过了很久，乔才僵硬地吐槽道：“……真是自大。”

而且中二值爆表。

“那还用说，本大爷本来就很厉害。”对方好像完全不在意她的吐槽，反而很正经地自吹自擂起来。

这样一来，反而让她也鼓起了勇气。

乔抿了抿嘴，道：“我也有新的打算。”

“哦？”

“我要转向回道专门。”她迫使自己显得坚决一点，以切断自己的退路，“将来想去四番队。”

海晴终于露出了神奇的表情：“回道？为什么？！”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季子的死，绯真不断垮下的身体，还有那些没能被拯救的人们。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寻找解决的方法。

“如果战斗不能救人的话，我想知道治疗能做的有多少。”她这样补充道，“固然，只靠救人是不可能停止纷争的，但那本来也就不是我的工作，更不是我的擅长之处。”

稍微有点悲观啊，这种说法。

“结果很明确的事，干嘛还要去尝试？”海晴表示不能理解她的脑回路，“……虽然我很想阻止你……算了，如果你觉得回道有意义的话，那也无妨。因为你就是这种性子的人嘛。”

明明就是个小孩子，却喜欢把憋屈藏在肚子里，装作大人的模样，还一直自以为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甚至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陷进莫名其妙的自责和悲伤。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是独一无二的她。

“……”

她竟无言以对。

海晴望了望窗外凋零的树梢，微微叹气。

“快要到冬天了呢。”

“嗯。”

呼吸之间，还能看到隐约的雾气，漂亮极了。

“不过，春天也要来了。”海晴这样说。

“……嗯。”

乔点点头，和她一样望着窗外的天空。

“喂，久南，听说你跑去修回道了？”

这是在乔正式填写专业申请书之后的第二天，一班那群贵族子弟向来消息灵通，这等大事自然不会不知。也是，四番队历来都是最弱的家伙才会去的地方，所以回道这门课本身也不甚受到欢迎，一班的精英选择这项专门的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某个看她不顺眼很久的男生往旁边一坐，道：“哼，终究是流魂街出身，目标也就是四番队程度的家伙，好意思继续留在这个教室里？”

乔没有回答。这种时候，多说多错。

“喂！我跟你说话呢！”然而找茬的人可不管你怎么想，他只要负责一直找茬就可以了。

两人僵持之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