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躲开的冲动说:“别蹭了,放我去洗个澡。”
许骋的手摸到了他的肋骨,何烯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声喘了口气,说:“好痒。”
许骋手上动作不停,撩起他的衣服在他身体逡巡,何烯年没有太大的挣扎动作,只是被抚过敏感地方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倒吸一口气。
最后许骋在他颈侧撑着手臂,隔着半臂距离看他,有点无奈又有点心疼地说:“瘦了这么多,都能摸到骨头了。”
何烯年知道他心疼自己,这个问题许骋不是第一次问他了,那天晚上他们吃饭,许骋也问他,那次他把自己的失眠的事和盘托出。
今晚气氛太好,何烯年不想再看到这么落寞和懊恼的神情出现在许骋的脸上了,他逗许骋说:“完了,你不喜欢瘦的,我没吸引力了,我得开始增肥了。”
许骋不吃他这套,捏捏他的耳垂,轻声问,“你之前说睡不着的那些夜晚,是怎么过来的。”
何烯年躺着注视着许骋,一时半会也没有说话,他的双眼像是酝酿了一坛发酵失败的酒,醉人的香味里萦绕着酸涩。
就当许骋以为何烯年不会回答的时候,何烯年擡手搂住了他,俯在许骋的耳边说:“这样过来的。”
许骋一开始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能凭借本能也擡手托着他的背。
直到何烯年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处蹭了蹭,然后似是满足的轻轻地喟叹之后,他蓦然惊醒。
他知道那些孤独难熬的漫漫长夜,何烯年是怎么过来的了。
或许是沈浸在他们尚未分手的幻想里,一遍遍地哄自己入睡。
或许是看着屋子里熟悉的陈设,然后自然而然地想起过往每一个他们相处的瞬间。
或许是看着漆黑的夜空,想着许骋在哪个远方,拥有着怎样光明的未来。
无论是哪一种,都绕不开许骋。
所以他抱住了许骋说,自己就是这样过来的,靠着许骋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在黑暗里等着第二天的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