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至於吧
何烯年彻底住进了许骋的家。
许骋以他一个人生活不方便为借口,连人带行李直接拉去了自己家。
何烯年每天的生活就是半天呆在狮馆做些用不到手的训练,然后就回许骋家等他下班。
每天都过得悠悠闲闲的。
许骋家很多各种各样的书,每次不同的展览都会涉及到不同的知识,他就积累了挺多书,民俗志怪丶人物传记丶怪诞小说,应有尽有。
何烯年在家就看看书打发时间,等许骋下班了就陪他一起出去吃,或者做饭。
经过何烯年这些天的手把手教学,许骋的水平突飞猛进,虽然还是不好吃,但是总归还能入口,也不算难吃。
但也只是他们两人这么觉得,有一次苏杞上来蹭饭,吃完一顿饭之后一点也不留情面地说:“以后和你们吃饭还是出去吃吧,我请客。”
苏杞噎死人不偿命的功夫似乎是退化了一点,起码何烯年听了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人请吃饭岂不美哉,於是当晚就约了下一顿饭。
何烯年的手恢覆得差不多的时候去拆了纱布,日常生活没什么大碍了,医生叮嘱他还是小心不要碰撞还有注意不要提重物就好。
只是谁也没有再提搬回去的事情,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地过了下去。
画廊有个新展要开,许骋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加班,每天就睡几个三四个小时,以往这样许骋干脆就在画廊休息了,还能睡久一点。
但是何烯年住在他家,他就有点能体会为什么老人总是劝年轻人成家。
其实成不成家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在家等着,有一盏灯为你亮着。
被守候着的人有了期待,日覆一日的疲惫也有了价值。
许骋每天回到家,看到何烯年有时候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有时候在规矩地占着一边床睡觉,留下旁边的一半给他。
而无论在哪儿睡着,客厅总会亮着一盏灯,他看着何烯年安静的睡颜,奇迹般地觉得一天下来的不顺心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那个被他住了好久都冰冰冷冷的样板间有了人气,锅里会热着糖水或者粥,阳台种着生命力顽强的植物,被窝里躺着热乎乎的爱人。
何烯年总是起得早,会安静地给他做好早饭,然后闹钟响了再叫他起床,那段时间可能一整天下来他们只能早上的时候一起吃一顿饭,然后许骋就回画廊,剩下两顿都是随便对付一口。
在他特别特别累的那几天里,许骋很喜欢什么也不说就默默抱着何烯年,人可以从拥抱中获得力量。
许骋能在何烯年的拥抱中找到忙碌的意义和忙碌后的归宿。
许骋以前也谈过恋爱,但是没有一场恋爱能让他体会到这种感觉,是一种哪怕就这么白了头也无所谓的踏实,如果身边的人是何烯年,他不会觉得无趣。
他珍惜和何烯年在一起的每一天,他不在意他们的岁月是瞬间永恒还是匆匆流逝,只要陪他经历这一切的是何烯年就好。
南城不知不觉又开始了降温,何烯年的手恢覆得挺好,中西医双管齐下,在得到医生的许可之后终於重新拿起了狮头,许骋也没这么忙了。
许骋这段时间开始着手和赵嘉沛的学校做合作,把画廊作为学生的实践基地,主要是给他们学校美术系的学生提供一个实习的基地,画廊也会提供平台给学生,无论是他们作品的出售还是展览,画廊都会尽可能给他们方便。
赵嘉沛这段时间老是往画廊跑,何烯年几次去画廊接许骋下班都能见到他,见到了也就大大方方打个招呼,除此之外也没了,毕竟赵嘉沛真真是和他两个世界的人,他们也没什么能聊。
而且何烯年总觉得赵嘉沛对自己有种敌意,这种敌意在北京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是到了南城却时不时地展露,何烯年能猜到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敌意,但赵嘉沛表面没说什么,他也不好挑破。
直到有一次他去画廊找许骋,他向来都是直接进许骋的办公室,这次来也一样,只是这次进去的时候他没看见许骋,却看到了赵嘉沛。
何烯年看到他的时候楞了楞,随即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办公室有人。”说完就准备关门退出去。
只是赵嘉沛却叫住了他,“没事,你进来等学长吧,我们聊得差不多了,我也准备走了。”
他这么说了,何烯年不好说什么於是进去了。
进去之后顺门熟路给自己倒了杯水,赵嘉沛